冰渊脸逐渐红涨,吐气困难。
内心怒火,则极速攀升。
风雪城,冰家独为一霸,寻常人听冰姓,也得客气三分,今日因寒木雪在,他总得保持体面风度,才多废话几句。
可哪想人,以为他弱了,敢对他动手,呵!
两位元神老辈回神,见冰渊被捏拿,不敢再动,只是沉脸,“阁下,你这动手就过分了。”
“你会后悔。”
冰渊怒冲脑心,眼罩杀机,嘴中喊道,“直接杀了他。”
两个老辈眼神互换。
这时,走几十步的寒木雪,察觉身后有异,走回来,“诸位,很抱歉。”
两老辈清楚寒木雪身份,暂收气势。
“刚才的事,实属我之过,那簪子我是见得奇特,遂多瞧几眼,才让冰公子误为我喜欢,这只是误会一场,可否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为难他们。”
寒木雪略是尴尬。
知晓冰渊的心思,但强人所难,夺人所好的事,的确有些过分,因她而发生这档子事,她也不能因此不闻。
“他先放人。”
一位老辈凝视陈初见,虽心有冷意,但寒木雪开口,终归得给面子。
于此时。
冰渊红涨的脸,露出一抹笑,艰难的吐出一句,“还不放了我。”
可惜的是。
陈初见没放手,反而手猛地一握,喀嚓,冰渊瞳孔一缩,一抹惊恐色定格,生机瞬间消失。
两个老辈:“……”
寒木雪:“……”
杀了?
冰渊尸身垂落于地,安以荷眼眸微凝,察觉陈初见手上有滴落的血渍,急忙递上手帕。
陈初见接过,擦拭着。
又有数道身影极奔而来,落在两个没回神老辈旁,看地上尸体一眼,脸色骤沉,直接喊道:“拿下!”
两个老辈也回神,阴沉至极,在风雪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敢杀人,好猖狂。
“寒木小姐,希望别您别插手此事了。”
两个老辈元神瞬间锁定陈初见,杀机骤现,人都死了,谁来也挡不住。
“怎么!”
血子妃哼道:“想以多欺少呀?”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一个老辈怒火难平,冷冷道:“冰家少爷!你杀了他,就别想走出这城。”
老辈话落。
陡然间。
街道两侧、两头,跨出无数人影,将冰家人围住,神念一股又一股落在几人身上,令他们身体一僵。
这些,个个都是……元神。
寒木雪也错愕。
哪料想,周边竟潜伏如此多强者,一出来,吓人一跳,足足二十几位。
冰家的人也懵了。
“什么冰家!在我男人面前就是个屁。”
血子妃冷哼。
陈初见转眸瞥一眼血子妃。
血子妃一点没害臊,正视以对。
也没说什么,将手帕递回给安以荷,陈初见漫不经心说一句,“处理好了。”
语落。
擦身,从冰家众人身边走过,谁敢动分毫。
安以荷和血子妃紧跟随。
令寒木雪闪烁一抹异彩,询问旁边围着的人,“能否请问,他是谁?”
围着的自然是武盟的人。
其中一人道:“他乃神晋驸马。”
寒木雪:“……”
冰家老辈瞳孔一缩。
那位疯传的凶人!
皇城、江陵的事,雪林多少听过一些。
“秦王请留步。”
寒木雪回神,她的事不就是找这位秦王吗,当即追上,来到陈初见面前,拱手道:“刚才小女子失礼。”
陈初见道:“有事?”
寒木雪笑道:“小女子乃寒木家寒木雪,因我爷爷听闻秦王棋道造诣非凡,败了朝堂刘公公,心有佩服,故而,想邀秦王对弈几局,另外,爷爷说了,还有一份大礼相送。”
大礼?
陈初见眯眼,问道,“人在哪?”
“不远!风雪城外,雪龙江。”
寒木雪应道。
“带路吧。”
陈初见思忖片刻,喊一句,便直奔五十里外,雪龙江。
江边,立有亭子。
一位带斗笠的老人闲坐桌边,手起鱼杆,颇有孤亭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之意境。
陈初见走入亭子,瞥了瞥,桌上已摆着棋盘。
寒木雪上前,在耳边说了几句,老爷子从全神贯注中转头,朝陈初见点头一笑,“秦王请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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