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雄对决。
转瞬陷入宁寂的晋园,仿佛被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力,集体笼罩。
疑似虚空都在紧皱压抑。
罗无敌、慕容华、重魔关那几位,以及厉云霄,虽静默不语,但格外关注,很是谨慎,毕竟白起乃是一尊强将,凶将,影响极大。
海山广袤,想寻一尊强者不难。
但要得一尊实力强、威慑人心、盖压群强的将,却千难万难,谁也不知道,这尊杀将若归顺于神晋,将引来多少风云。
皇宴有何目的,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不说,心如明镜。
皇宴后。
神晋必变。
纷争将起。
这是大势所趋。
于他们盘算有所偏离的人、物,都必须加以重视,才能决胜以后。
而此刻。
博弈正式开始。
故而,与其说,皇宴表面庆贺欢快,不如说暗地里众人的内心,早已压上大山,沉重万分,笑看风云,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段人雄沉得住气,皇眸深邃,看不出想什么?!
刘公公是知心人,会帮他看群强的神色变化,加以分析接下来的局势可控范围。
不觉间,又瞥陈初见一眼。
心中一叹。
即便多次请旨杀陈初见未成,但他此刻,仍旧杀心强烈至极,但表面上也不得不给一个赞扬的目光,以稳陈初见。
这位年轻的秦王,比昔日的皇主都强,强得不只一星半点,妖孽的可怕。
即便不愿承认。
但事实如此。
此刻,他真后悔了。
昔日秦都岳阳亭中,他真该直接动手,不管其他,杀了再说。
可惜当时顾虑太多。
错失良机,以致后面请旨杀之而未果。
当然。
最令他心痛,与着急的是,面对这头随时可能掠夺神晋江山的饿虎,皇世子们竟然没多加上心,留有轻视,将重心放于了落星海与皇位上。
到此刻,仍旧未意识,那气定神闲,悠哉饮酒的秦王,是不小的祸根。
急。
刘公公心急如焚。
想冲出去,先杀掉这个妖孽。
察觉刘公公的气息变化,段人雄微瞥一眼,令刘公公气势收敛,段素素也察觉一些,沉眉转眸看刘公公一眼。
而后,又转向战台。
许于教落于战台,肃然屹立,袖间钻枪,宛若蛟龙冲出,威势杀气具有,他没一点轻视,反而因察觉白起身上的一丝威胁而凝重、认真。
“许家许于教,请赐教。”
许于教眼闪灵芒,元神九重巅峰的气势释放,整个战台都动荡,飓风肆虐,将白起狂发撩飞。
场下。
没谁轻视。
由于护罩阻隔,那气势释放不出,但都清楚,若没护罩,单单这股气势,足够镇压他们在场九成以上的人。
封王榜强者,不弱。
风啸云败,不是他弱,而是白起太强。
同样,许于教超越风啸云十几名,更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白起剑下,唯败将!”
白起横抬剑胎,受他杀神气侵染滋养,天生剑胎已逐渐蜕变成杀兵,吞吐一道剑道杀芒,直杀许于教。
“战龙八杀!”
许于教祭出绝品法术,手中战枪,如龙冲出,八头蛟龙巨影从长枪中冲出,随着他一杀,威势恐怖的蛟龙从八方冲向白起。
“人屠杀戮术!”
白起一剑即全力,修为陡然释放,顿时,所有人捕捉到了。
是通天一重。
这尊凶将,是通天境。
小小王朝之中,竟然蛰伏此境强者,真可怕。
王朝之王座席中,楚霸王、汉武帝等,豁然瞪眸,陷入深深的忌惮凝重中,遥想来时,他们所见的大秦,可谓是风雨飘摇。
已步入灭国的夕阳黄昏时。
兴兵可灭。
可转眼,展露一角,竟然是一头俯卧伪装的饿虎,惊的他们一身冷汗。
“败!”
白起凶喝,宛若战场杀敌,声夺于人,势压千军,强大神通施展,只见他浑身滚动杀气,凌厉杀伐。
一尊模糊的杀神影,从他背后而起,捣碎乱舞的群龙,擎天撑起,誓要撑破护罩,伴随剑胎一扫,那尊杀神影化光钻入剑胎。
剑胎杀威陡然暴增几十倍。
当!
剑胎撞击战枪上,战枪虽属于半步灵器,仍旧被砍得争鸣,巨力冲击,将许于教手掌的血肉搅碎绽飞。
战枪脱离手掌而出。
钉在战台一侧。
许于教连续跌退几十步,才定住身体,一股杀风紧随呼啸而至,将他一头发狂拂,连头皮都扯起。
“我认输!”
许于教骇然喊道。
铮!
剑胎锋芒,瞬息抵达他眉心,将眉心击出一个血点。
许于教盯着剑尖,而后抬望面前冷酷的黑甲魁梧汉子,内心倾颓至极。
想他许于教。
门阀之主。
封王榜强者。
逆战通天一二重,尚且有力。
而今,却被败于白起一剑下,亲口喊出认输,何其讽刺!
众目睽睽,当真耻辱。
别说他,连带许家人,也是被压得沉寂无语。
而其他数十万双目光更是为之一滞,难言心中震撼,又是一剑,真是凶将。
陈初见,到底从哪得的能人?!
战台风波渐停。
陡然才发现。
黎明破晓。
天光骤现,刺破黑暗,从云层洒下,垂落于龙首,将那狰狞面庞照耀的栩栩如生。
战,结束!
那一轮火球,被一股伟力挪移走,天光逐渐倾洒,普照整个浮雕,不断蔓延向许于教、白起的面庞,而后将晋园笼罩。
沉寂许久。
段人雄等人都不作声,只是望着。
刘公公宣告结束,呈上蛟龙血。
白起漠然不语。
收剑。
不看许于教一眼,跨下战台,步步行,战甲铿锵交鸣,行至陈初见面前,剑胎插在地上,单膝跪下,拱手递上蛟龙血道:“末将幸不辱使命,战至天明,无人能敌末将一剑。”
鹤族老辈:“……”
风啸云:“……”
许于教:“……”
……
此话,何其霸气!
诸多强者苦笑,因为,白起说的不假。
他们都凝视着白起,及那位翘着二郎腿坐着的少年人,恍然觉得很神秘。
“起来吧。”
陈初见淡淡道,手下蛟龙血。
白起起身,抓起剑胎,坐回原位子。
毫无波澜。
仿佛做一件小事。
于他而言,冲锋陷阵的沙场,才是他的战场。
陈初见看向段人雄。
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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