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又活,大悲大喜,哭一场,无可厚非。
“恭喜。”
常志尴尬恭喜。
突然,陈初见反手一耳光,啪,甩在常志脸上,将他的脸抽歪,嘴角带血。
“闭上你的臭嘴。”
陈初见言语无烟火气。
常志摸了摸脸,嘴角抽动,静默无语。
令人瞠目。
常志,豪门常家的嫡系血脉子弟,天赋绝佳,灵海七重,被一耳光抽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呵,真是强人,遇猛人。
不过,想到刚才那句。
别人用过的,太脏,我有洁癖。
这一耳光,该抽。
陈初见淡淡道:“给你十息挣扎决定,你凌迟他,你死的痛快一点,不然,你跟他一样会被凌迟。”
“真不能放过我?!”
常志咬牙,道:“我就是嘴贱了一下,罪不至凌迟吧。”
陈初见默然不语。
看向伏在怀中的安以荷。
见状,常志的心,颤了一下,此刻,他真后悔,真不该过一丝嘴瘾。
可因此而死。
他不甘。
就在此时。
酒楼外。
来了几人。
一尊金丹。
三尊灵海。
灵海留在外,金丹走入酒楼。
“寿叔,救我。”
常志见来人,如抓救命稻草,不顾形象的喊出来,家族,果然消息灵通,这么快便派人来了。
如此看,常家是要与这尊凶人,正面对碰呀。
一个豪门。
不知道能否拖出凶人身后的隐秘?!
酒楼外。
一茶摊。
一个偏胖的华服中年,看着酒楼门口站着的常家人,幽然一笑,眼闪期待。
洛风城中。
剑钉元神八重,如杀蝼蚁。
于豪门而言,忌惮的,不过是站在陈初见背后的神秘人。
深浅若知,那便能算计应付,谁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对上,世事难料,人心莫测,一不留神,生死场上见。
执事人常寿走入酒楼。
酒楼中的人,亦紧张,神经紧绷,都想办法,尽快退出,豪门与凶人对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是炮灰。
来了!
呵。
常志站起身,如释负重的笑了。
“寿叔,抱歉,给您惹麻烦了。”
常志抱拳躬头,等常寿带走他,相信,真要动了他,常家也发怒,常家的怒火也可怕。
毕竟。
玄铁城,常家是地头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谁都懂。
常家,势力网广,错综复杂,与七王族、晋河朝堂,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若陈初见能识趣。
就该明白,树立豪门大敌,于他不利。
常志离开座位。
走到常寿身后。
陈初见暂无动作,任由为之。
“陈公子。”
常寿朝陈初见躬身,拱手,做足礼,徐徐吐出一句道:“在下常寿,代家主欢迎陈公子到玄铁城,同时,家主让我带一句话,常志,虽是常家子弟,但品性劣劣,有辱门楣,常家已将其逐出家门,从此与常家无关。”
徐徐诸语,回荡酒楼。
虚空顿现静默。
常志懵了。
抬眸,凝视着面前的人。
不是来救他的。
他等了许久,等来的是,这个结果,被一脚踢开。
“知道了。”
陈初见手轻轻一挥,示意常寿退下,便搀起安以荷。
安以荷连忙抹泪。
起身。
坐在一边。
看一眼常寿等人,转眸凝视一边跪着,汗水湿衣的贾安。
常寿拱手,也没恼怒,转身,瞥一眼浑身颤抖的常志,内心叹息,身为豪门,更该记得,莫犯口忌,管不住嘴,终归要付出代价。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惹错了人,保不住你,就只能踢了你。
不然,为家族惹麻烦,损失的会更多,该舍,便舍。
“朝堂拿人,闲杂人等,请闪开。”
常寿才走到门口,外面,队队披肩带甲的神兵,整齐肃杀而来,朝堂拿人,神晋皇朝的军队,朝堂之军。
拿人!
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