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一起干起来。这屋子有大半年没住人,早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这个脏啊,费了好大劲儿两人才把灰都抹干净了,床,桌椅,花瓶,窗棂,都打理好,剩下的就是拖地板了。
看阿垣坦半跪在地上认真擦洗地板,额头上渗出一抹薄汗,沙罗忽然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好像突然置身在萨叶的那间草屋,屋前种树,屋后栽花,有人在屋里认真打理着自己的小巢。
真是的,怎么会想到这个。沙罗失笑,摇摇头,晃掉那个荒唐的场景。她天生的劳碌命,也别想过那么逍遥自在的生活了。
擦完地板,两人累得瘫在地上,谁也不想动,就这么坐着让冰凉的地板逼散身上的热气。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擦擦吧。”沙罗拽出条手帕给他擦脸,手指不小心碰上他细嫩的肌肤,有一种很舒服的温热。
阿垣坦在笑,他的笑容明亮至极,就像在眼前点亮了一盏小灯,她所有不愉快的心情忽然就跑走了。这笑容曾多次出现在她的梦中,每每回忆起都清晰异常。今生真的有幸还能见到他这样笑着。
这时,突然门微微一动,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眼前,他本在笑,可瞬间脸变得微青。
来的是艾尔洛奇,沙罗看了看依然停在阿垣坦脸上的手,忙撤了回来。
“你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艾尔洛奇的声音出奇的冷,连一点平日的伪装也没有。
沙罗本来早想告诉他的,但他实在太忙,根本没轮到说就匆匆走了。此时见他问忙站起来道:“阿垣坦只是来住几天,他不会把任何消息告诉帝梵的。”
“是,一个傻子,还指望他做密探吗?”艾尔罗奇有些尖酸地说。他从没这样过,让沙罗一时很难适应。她真的好久没见他了,所以不知道他的转变吗?
沙罗不解。以前的艾尔洛奇其实不高兴也不会用这么刺耳的言辞的。
艾尔洛奇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他本来很开心的想跟她好好聊聊,没想到看见的竟是这样的一幕。她那么喜欢阿垣坦吗?为他擦汗,还用那么爱慕的眼神看着他?
是爱慕吗?其实他也不确定,只是觉得那眼神让他觉得很刺眼,即使帝梵轻触她的肩时,他也没那么难受。或许心中笃定她不会爱上帝梵,但阿垣坦呢?
这个阿垣坦让他不舒服至极。
艾尔洛奇走了,沙罗颓然的叹息一声,原有的好心情也瞬间蒸发了。
“他只是在吃醋。”阿垣坦轻劝,说着他突然‘噗’的笑了出来。
“怎么了?”沙罗不解。
“只是发现喜欢你的人原来挺多,看来我要更努力才是。”他笑。
而她的脸却烫的滚滚的。
※
艾尔洛奇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出门时正好看见乌都怀里抱着一只黑皮小狗,立刻道:“你跟我来。”
乌都呆了一下,随即仿若领悟什么似地劝道:“殿下,沙罗已经回来了,你就别再去找那个沙娜华了。”
“谁说我要去找她。”艾尔洛奇气道。
“那殿下是要去找谁?”
艾尔洛奇气急,“我想炖锅狗肉补身子不行吗?”
乌都:“……。”
这只狗是他家母狗刚下的,若真叫殿下吃了可回去怎么跟母亲交待啊?
当然艾尔洛奇只是说说而已,他还没馋到非吃一只狗的地步。他叫乌都自有别的事。不过最终这只黑狗也没活成,因为在穿过街道时不小心被奔来的坐骑给踩死了。
乌都这个哭啊,不是为狗,而是为了他自己。他娘的擀面杖可是全国最粗的,而且她爱狗似乎更胜过于自己的儿子。
他不敢回家,只好去求沙罗,要知道他娘最喜欢的女孩也就是她了。
一只狗就把乌都难为成这样,沙罗好笑的肠子打结。眼看大战在即,还有心情想这些小事,她佩服他的细心。
乌都哭丧着脸道:“你别取笑我了,就因为要打仗才不想让我娘难过,谁知道这一仗打下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是啊,面对战争谁又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活着。
沙罗忽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因为这样她才不喜欢战争。看来这场仗艾尔洛奇也没胜利的把握。天底下难道真有那么多事解决不了,而必须付诸于武力吗?她不理解,或许永远也不会理解男人的思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