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依没辙了。他又怎知自己所问的那些都算不得什么,所有的根源只是在于他说的那句话,“我刚领了腰牌。”
如果他早来一会儿,哪怕是一小会儿,那沙罗也便不会如此痛苦了。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那么多如果。
沙罗这一哭,由痛哭,暴哭,转为大哭,再转成小哭,最后没力气了,降为抽泣。她直哭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阿垣坦得了消息,过来陪她一起哭,才算堵住了这河堤口子。
经此一事,沙罗彻底明白了,当权者都是欺人太甚。
皇宫的人效率都是很高的。第二日,天刚刚亮,王妃身边的女官弗拉送来了一套青色的女官服。
弗拉把官服往桌上一堆,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的造化还真是大,宫里的人哪怕是宫女都是贵族千金,可还没见像你身份这么卑贱的。”
沙罗不理她,继续闷头睡觉,只当一条狗在吠。
“什么蒙纳嘛,不过荒野小国。”
“一个荒野小国的卑贱小民,你还真是贱到极点了。”
……
那女官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过分。
沙罗实在忍无可忍,掀起被子两步冲到弗拉身前,对着她的漂亮嘴唇就是一拳。宫女痛的大叫,捂着嘴,哭着跑出去了。临出门时还不忘回首狠狠瞪她一眼。
艾尔洛奇说过,对待暴力的原则就是‘以暴制暴’。看这会儿多好,世界果然清静多了。
沙罗拍了拍手,心说,也不想想她沙罗是什么人,艾尔洛奇亲手调教出来的,会吃她的亏?嘴上打不过咱还有手呢。
虽说解决了弗拉,但到底是在宫中,想一辈子赖在床上是不可能的。沙罗慢腾腾地穿衣服,慢腾腾地打水洗脸,慢腾腾地打着哈欠吃着早饭。反正皇帝的圣旨上也没写着让她做什么,清闲一天是一天吧。
可惜沙罗清闲的美梦还没做完,就被吴旗火月叫了出去。
吴旗火月坐在高榻上冷冷看着她。她没提半句弗拉挨打的事,只慢条斯理地说着:“刚向陛下请了旨意,今后你就在佩阳殿伺候我了。”
沙罗脑袋轰了一下,只想撞死算了。落到这善嫉女人的手里,可还有她的好吗?
果然,吴旗火月略有些得意地指了指地上的水桶和抹布,“可惜这里也没什么能让你忙的,这样吧,你就把宫里的长廊擦一遍吧。”
“记住,一定要擦干净,我会亲自检查的。”似乎怕沙罗不尽心,在她低头出去时,吴旗火月又补了一句。
不就擦长廊吗?有什么了不起?沙罗不服气地走出去,在蒙纳的时候每年大扫除她都要擦地板、长廊,还有艾尔洛奇的卧室的。
不过,等亲眼看清皇宫里的长廊,她才知道这真的很了不起。
见过蛇吗?这长廊就跟蛇一样,盘旋而上。
见过河吗?这长廊就跟河一样,蜿蜒曲折。
但是不管是蛇还是河,又怎么比得上这长廊的壮观。或者说壮观还更小气了些,眼前的长廊在一座山上盘旋而上,直插云霄,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传说这条长廊是创世女神的一条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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