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条细线都需做到精处,不过幸好新娘吴旗火月尚在宫中,倒省了出宫迎娶的仪式。
这一日,是大婚之日,一大早阿垣坦就闹闹嚷嚷地不肯穿婚衣。布依劝了五六回,好话说尽,都不见任何效果。最后阿垣坦哭着钻进桌子底下,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布依无奈,只好给沙罗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看你的了”。
沙罗深知阿垣坦的个性,拿起大红的婚衣对他道:“阿垣坦,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阿垣坦果然从桌子底下探出头,一脸好奇地问:“什么游戏?”
“我做动作,你跟着我学。”沙罗眨着眼诱惑。
“好啊。”阿垣坦不疑有他,立刻从桌下钻出来,眼神闪闪亮亮。自从认识沙罗,她总教自己很多好玩的游戏,他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好快乐。此时他也以为沙罗是真的带他玩呢。
“衣服好,衣服亮,我穿,我穿,我穿穿穿。”沙罗嘴里唱着,拿过一件阿垣坦平日穿的青衫,伸了个袖子进去。
布依一见,立刻会意地把婚衣递到阿垣坦眼前。阿垣坦学着沙罗的样子,伸袖。
“衣服好,衣服亮,我穿衣服最漂亮,我穿,我穿,我穿穿穿。”掩上前襟,开始系扣子。
阿垣坦很认真地照做。
如此试了几次,终于哄得他穿戴好了。沙罗和布依同时松了口气。扶着阿垣坦出去,匆匆忙忙拜完堂,天色还算尚早。
或许是因为阿垣坦智商有问题,婚礼仪式全部从简,连续越过几个重要仪式,最后直接送入洞房了事。
从婚堂到洞房只几十步的路程,阿垣坦哭得跟个泪人似地,就好像新娘是他,而不是身旁的吴旗火月。相比较而言,吴旗火月的脸却冷静自如,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不过在迈入洞房门之前,她突然狠狠地刮了沙罗一眼。
沙罗被扫的打了个激灵,暗自寻思着,难道她已知道喝过她的尿,所以心存愤懑吗?不能啊,当时她拎金桶的时候,可没人瞧见啊。但除了这个可能之外,沙罗再也想不起哪里得罪过她了。
顶着超级冷眼,沙罗的心一直颤颤地,好容易把两人送做堆,她立刻如飞似地逃跑了。布依对着她背影直发愣,阿垣坦的哭声顿时又扩大了几分。
§
时间过得飞快,这一天,是在阿垣坦成亲的第三天了。这三天吴旗火月基本没从房间里出来过,阿垣坦乐得如此,他只第一天进了洞房,待了半个时辰就跑出来了。往后的时日,只管缠着沙罗。
布依出宫办事了,说好三天之后回来,再送她出宫。这点让沙罗郁闷不已。
这天,沙罗在佩阳殿里陪着阿垣坦玩飞飞游戏。所谓的飞飞游戏就是阿垣坦抱着她的腰,原地转圈圈,大叫:“飞啊,飞啊,沙罗在天上飞啊。”
阿垣坦玩性很盛,每次必须转的浑身没了力气才肯罢休。而被他抱了很久的沙罗,通常早已被擂的喘息困难了。
“阿垣坦,下次再玩吧。”沙罗拍着他的胳膊,想要下来。
她的脚刚沾地,忽然一个人影毫无预警地出现在身前,眼神直直地,略带审视地盯着她,仿佛在瞧着的是个牲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