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挂着淡淡的讽刺,“太傅才头一遭来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傅每天都来呢,既知道县主在这里好几天了,也知道惠民局的大夫不能进来祠堂医治病人。”
梁太傅没想到慕容壮壮在这里,微微怔了一下,“参见公主。”
站在他身边的萧枭定定地看着壮壮,然后拱手,“末将萧枭,参见公主。”
在这脏乱的祠堂里,四周尽然是臭气熏天的味道,壮壮抬起头,看着许久不见的萧枭,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但是,也就那么一瞬间的感觉,一切都归复平静,“大将军回来了?”
“是的!”萧枭看着她,眼底有无以名状的东西,“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就像他以前在宫里陪伴,偶尔出宫回府住几日,回到宫中,他会先去找她,然后跟她说,我回来了。
“小姑姑!”礼亲王恪守礼仪,躬身相见。
“嗯,老三也来了!”壮壮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疫区不用这么多人来,老三仔细被人当刀使了。”
礼亲王知道壮壮的意思,但是,他不在乎,毕竟,他只是针对事而不是针对人。
壮壮看着方才的那名大夫,“本宫刚才听到你说,子安在离开之前曾跟你说她无法治愈疫症,要离开,是吗?”
那名大夫回答说:“回公主的话,是这样的,其实刚才公主来到,交代下来让我们所有人口供一致,跟所有人说夏大夫去了采药,我是不同意的,如果夏大夫真的逃走了,该早一点上报朝廷,好让朝廷派人下来接手疫区的事情。”
“逃走?你说逃走?”梁太傅带来的那名官员盯着那名大夫问,“你确定她是逃走了?”
大夫回答说:“已经两天不见回来了,而且,走之前她确实对我说过那样的话,所以可以推测她是逃走了。”
梁太傅问道:“太子来的那天,说没见到她,是不是从太子来视察到现在,她都没有回来过?”
“是的!”大夫说。
梁太傅冷笑一声,“若不是逃跑,为什么两天都没有回来?公主倒是说说看是什么缘由!”
壮壮面无表情地道:“本宫说过,她是去采药了,限期没到,太傅着急什么啊?”
梁太傅淡淡地道:“采药也得带个人吧?而且,采药为什么要跟大夫说她无法治愈?”
“是啊,她要逃走,为什么要跟人说她无法治愈?太傅把子安想得太过愚蠢了吧?”
这话萧枭说过,壮壮说的时候,他便看着壮壮。
梁太傅怪笑一声,“好,就当是公主说的那样,她是去采药了,但是一去便是两三天,也太过不负责任了吧?有什么药非得她亲自去采?这五十几条人命在这里等着她,她几天不回来,就算不是逃跑,也属于玩忽职守。”
“玩忽职守?子安是有什么官职在身吗?本宫怎么不知道?”壮壮冷笑一声。
梁太傅看着萧枭,“大将军以为呢?她受命来疫区,却几天不见人,这军令状立下还有意思吗?若是在军中,立下军令状的人这般行事,会受到什么惩处?皇太后让大将军监察疫区,这里的情况,大将军会如实告知皇太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