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投靠哀家,对哀家有多大的好处,你想不明白吗?”
阿福谄媚地道:“是奴才愚钝,没有想到这层去,奴才实在不如丝竹聪明。”
贵太妃轻轻地叹了口气,“丝竹是聪明人,但是却和哀家不同心,她跟了哀家这么多年,也知道哀家的心思,却选择在最后背叛了哀家,聪明有什么用?哀家身边聪明人足够多了,哀家要的是你这份忠心。”
“奴才定当对太妃忠心不二的。”阿福发誓道。
贵太妃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眼底有锋芒闪过,“哀家身边,只要忠心的人,一旦出现二心,下场便如丝竹。”
阿福想起丝竹的惨死,心中一凛,却又有些幸灾乐祸,她是咎由自取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以为投靠王爷好,更以为贵太妃舍不得杀她。
“你笑什么?”贵太妃忽然声音冷冽地问。
阿福吓了一跳,连忙收敛神色,“奴才只是想起丝竹姑姑生前的一些事情,所以笑了一下,请贵太妃恕罪。”
他知道贵太妃虽然处死了丝竹,但是却容不得人说她半句不好,更不会容许有人对她幸灾乐祸,所以,他急忙辩解。
贵太妃冷冷地道:“阿福,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情,没用的,想来也没用。”
阿福心中一凛,“是!”
他心中很不甘,贵太妃这句话的意思他知道,他想要和丝竹一样的高度,是不可能的。
但是凭什么?丝竹已经背叛了她,她为什么还要念着她的好?
若还念她的好,为什么又要杀她?
而老夫人回去之后,与夏丞相有了一次深刻的对话。
“贵太妃那边,是一个很好的出路,但是,我们已经在太子身上花了太多的力气,如果这个时候转过去投靠贵太妃,不划算。”夏丞相显然不太认同。
老夫人道:“不是让你现在就投靠过去,而是让你看准一些,两边都暂时不要得罪,反正现在两方的目的虽然不一眼,可殊途同归,太傅那边要乱民心,贵太妃是要杀了夏子安,这也是我们的目的,至少,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情,两边都不得罪。”
夏丞相嗯了一声,“先看着吧,至少,如果夏婉儿可以嫁给太子,那我便是国丈了,再兼任丞相,超过了太傅的锋芒。”
“不能这样想,国丈的位子始终只是虚的,我们不要这种虚头巴脑的头衔,没有实权,一切都是假的,你如今丞相之位几乎被摄政王架空,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儿子啊,你记住,我们夏家如今人丁单薄,力量不足,需要有根深蒂固的靠山才能站稳阵脚,摄政王与贵太妃始终是母子,他对贵太妃会避忌几分,凡事也会留几分余地,所以,如果跟着贵太妃,我们的处境反而会比跟着太傅好一些。”
夏丞相见母亲已经动了念头,也道:“好,儿子会慎重考虑一下的。”
“最重要的一点,”老夫人淡淡地道,“我们不必再依靠夏婉儿这个外人,你忍受的这份屈辱,同时也屈辱了老身。”
夏丞相听到这里,握住了双拳,没错,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