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还有问题?”
赵冠辰言之凿凿:“你们这是谋反,谋逆,要被砍头的!”
他这骂声让在场还要脸面的各个官员有些尴尬,很多人都是浑水摸鱼的,不似韩徵那般有多大理想。
武槐却黑了脸,讥讽一笑:“你以为你拥护一个没有才能的皇子登基是在帮他吗?是在害他,日后宋家的江山丢了,都是他宋熙晟没有才能,就算死了,宋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他。”
他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宋熙晟好歹还是皇帝,是宋氏血脉,又如何能任由一个臣子如此议论?
但他就是如此嚣张,不仅说了,还要当着百官的面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处。
殿内鸦雀无声,武槐招了招手,让人将目瞪口呆的赵冠辰压下去。
随后他掸了掸衣摆,漫不经心道:“各位大人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随我一起去吧,就算是逼宫,那也是他无才能在先。况且后面上位的,也姓宋,都姓宋,那管他是谁,肯定是有能者居之。”
他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也不过是为殿内的众人找了借口。
韩徵叹了口气,也顾不上日后会不会被后人戳脊梁骨,如今边关数十万士兵还在与南国交战,便让他背上这些骂名,让那些百姓多活些吧。
韩徵闭了闭眼睛,缓步走到大殿外。
阳光下他挺直脊梁,昂首望向庭院,他动作很坚定,一举一动都带着文人的风骨。
他是首辅,是大庆的脊梁,他的动向能够影响身后万万人的方向。
他一动,身后的众人本还有些犹豫,到最后也慢慢的坚定下来。
韩徵转身,看向身后众人,先是抱着歉意欠身。
谢敬本还在看韩徵的动作,想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看到这一幕急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去扶韩徵:“这可使不得。”
在他面前的众人也不敢受此大礼,皆是躬身拜了回去。
韩徵面容疲惫,但还是强撑着精神道:“是我愧对诸位,也愧对先帝期望,大皇子不符皇位选拔,如今也要诸位与我再走一趟,拨乱反正。”
他都承认了错误,一时百官心中五味杂陈,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他们心中也清楚,明武帝确实不是担当大任的人选,强行让他上去,只会适得其反。
韩徵又道:“天道反噬,显然国将不国。我等临危受命,要担负起大庆江山,自然要有为此付出的决心,无论哪位皇子上位,都需仔细斟酌,不可重蹈覆辙。”
谢敬听懂韩徵的暗示,连忙接话:“自然如此。”
武槐目光一凝,与韩徵投来的目光对视。
他面容含笑,丝毫看不出眉宇间的阴沉。
四周的人大气不敢出,太尉与丞相的针锋相对,不是其他人能够掺和的。
但丞相所说的话,显然是对着拥护六皇子的官员说的,大皇子还未下台,就急不可耐的想拥护新的皇子上位,怎么都不符合礼制。
因此所有人面面相觑,也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