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郡主要怪罪,是人之常理。”
凌越啧了一声:“你们歪歪绕绕这么多烦不烦?来都来了,先说正事吧。”
秦昭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带着疑惑,像是真不明白这件事有何不对,拳头发痒,有些想捶他,但碍于这是秦浔闺阁内,闹出动静不好收场,于是作罢。
她不知道凌越在家中向来受宠,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基本上考虑不到别人的感受,因此也不像谢封,会对女子感同身受。
谢封摇了摇头,早已习惯凌越的脾性,于是转开话题:“今日在陛下面前听闻郡主说的消息,回家后我仔细回想了一番近年来处理过的案件,果真让我发现了异样。”
“哦?”秦昭来了些兴趣,随即看了一眼仍旧吊儿郎当的凌越,话锋一转,“谢大人的意思,是把陛下说的秘闻说给凌世子听了?”
谢封有些心虚,这也不算他自己说的,是回家后凌越来套话了。
凌越虽在京中看起来没什么作为,性格也看起来玩世不恭,但他格外聪明,想套话根本没人挡得住他。
凌越扬眉表示自己的无辜,秦昭哼了一声,问道:“什么异样?”
“大理寺向来掌刑狱案件,可有几次出了事,上峰却表现异样,不让追查,我仔细追问了一番,说是上面有令,案子秘密移交给刑部了。”
“刑部?”秦昭皱了皱眉,手指在桌上点了点。
凌越耷拉着眼皮盯着她的手指,也没打断两人说话。
秦浔目光惊疑,她深处深闺内苑,基本上接触不到这些事情,如今听几人提起,才对大庆朝局有了一星半点的了解。
她目光与谢封对上,随即跟被烫了似的连忙移开目光。
谢封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移向秦昭,见她眉头紧锁,一时宽慰:“郡主也不必太过忧心,既已发现了马脚,就等着对方多露一些便是。”
秦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若是真如此简单,陛下怕也不会紧急召我回京了。”
谢封有些不解:“我以为,陛下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才故意让郡主来搅乱池水?”
“我刚开始也是这样以为,”秦昭沉吟片刻,才道,“如今倒是有别的猜想。”
这些还没有证实,秦昭也不想多谈,反而问道:“你们既如此匆忙,可是还有别的事需要我帮忙?”
谢封看向凌越,见凌越不说话,才无奈叹气:“凌兄怕两边消息不通,才急忙夜半过来。”
秦昭眉毛一竖:“我看他是登徒子,净干这些放荡不羁的事情。”
凌越也不气恼,反而一脸散漫的轻笑。
谢封没法反驳,毕竟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他以往还觉得凌越看似不羁却也可靠,可如今行事越来越没有章法了,让他也有些看不透。
秦昭摇了摇头,觉得凌越已经没救了,但好在这人比起其他世族子弟还算有原则,不曾做些欺男霸女之事。
“如今既已经通了消息,还望谢大人有了别的什么猜测,也及时告知于我。”
谢封起身作揖:“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