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
“废物!一帮子废物!眼皮底下让秦军把粮草劫了!”暴怒的赵括狠狠将桌上陶碗砸向底下将领。
将领们战战栗栗,不敢言语,但心中怨气早已冲天。你自己被秦军的诱军骗了,结果怪到我们身上。
昨夜秦军派出万骑和所有异人奇袭东北地粮草,赵括探得此事后极为高兴,布置了四路军马打算合围秦军,却未想到秦军并未踏入包围圈,反而打算撤军离开。
赵括哪里肯罢休,分兵去追,双方打斗了几场,都是不分胜负,但秦军已被围住。正在赵括打算总攻时,忽报赵军西营遭受奇袭,请求援军,赵括大惊,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急忙分兵去救,但终究晚了一步,营内粮草全部被焚。这边被合围的秦军见赵军变少,也冲出包围,逃回营寨,忙活了一晚上,赵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白白丢了西营粮草。
发现赵括又不言语,监粮官壮着胆子上前道:“上将军,东北营粮草足够众多,现今我军粮草最多支撑一月,邯郸的粮草…”
“邯郸哪来的粮草!”赵括怒声叱道,“本将来时王上就叮嘱让我速战速决,哪里还有粮草。”
忽然一名卫卒自外进来禀告军情,“报,秦军将我军在西营的三千守军尽放回,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人皆被砍去双手,割去耳鼻…”
“下去,放帮子伤兵回来,这是要耗死我军。”赵括拳头蜷的咯吱作响,“传令各军,准备决战!”
“不行!咱们打不过!”一名玩家统领紧忙出来劝阻,长平四十五万赵军的下场可都在史书写着呢。
“未战先乱军心,拉出去,枭首示众!”
————
陈奉脸色阴沉看着吃吃喝喝的秦军,好家伙,带着近万玩家和几万赵军跑了一大晚上,自己回来就吃饭,心态真好。
跑了一晚上的玩家完全没心思埋锅造饭,骂完白起发过嘴瘾后倒头便睡。
直到下午才慢慢有人起床,埋锅造饭,似乎又回到之前的生活。
不,应该比以前更安静,之前不时还有些打斗,现在连游骑都减少了。
夜晚,双方再次开始活动,双方斥候游骑,成队玩家再次热闹起来。但人们都知道这不会演变成大决战,在夜视功能极差的古代夜战就是找死。
此后连续十余日,双方都是小规模游斗,赵军每天都来叫阵,但秦军却却坚守不出,双方战法倒了过来。虽是如此,但秦军玩家已能明显感觉到赵军势弱,由于粮草不足,赵军的精气神一日比一日低下。陈奉每天都能闻到赵军营地的马肉香味,这并不是好事情,以骑兵为主力的赵军已经开始杀马取肉,可想其艰难状况。
十二日后,赵军营地的马肉香也逐渐闻不到,而秦赵两军终于迎来了决战时刻,再不决战,赵军就要逃回邯郸了。
晨曦初现,秦军整齐的步伐和号角声惊醒了沉睡的玩家。一捆捆箭蔟搬出分配,弩手们检查着蹶张弩,这是他们的生命;敢死队喝酒吃肉,说笑不断,感受着最后也最美的生命;骑兵给自己的马匹喂下草料,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骑乘;认字的士卒和军官帮着其他人写着家信,或者说遗书,把最浓厚和真切的感情留给家人。
陈奉领着身后仅存的八百玩家,紧随着王翦的骑兵,他的部队恰巧被分在这里。
双方都默认选择一处平原作为战场,原本在历史上已经只差埋人的长平之战,此刻却演变一次世纪决战,这是这个时代世界上顶级的两只部队。勇猛、坚韧、守序、机变、不屈等等这些军人的荣耀在他们身上都展露无疑。
秦军共计十六万,中军八万成方阵,前三层是近三万人的蹶张弩兵,之后是四米长矛兵,其后是较短的戈兵和其他中型兵器兵种,混杂着刀盾兵,他们将用于近身搏斗。最后是上万骑兵,作为轻骑,他们将成为压垮敌军的最后稻草。这些士兵以兵种分为小方块,组成大方阵,方阵中心是一千辆战车,驷马三人。
两侧军阵略有不同,前三层仍是弩兵,但矛戈殳兵却大量减少,反而以车兵为主,每阵更有三千骑兵,皆穿重皮甲,马批皮甲,部分人更是犀牛皮。
赵军军阵以步兵为主,但骑兵却是主力,不下七万人,全军约计十八万,整体成锥形。前方是人马皆披重皮甲的骑兵,后接弓兵,其实这些人原本是骑兵,只可惜他们的马早都进了肚子。更后是刀盾长枪一系列肉搏兵种,两侧是没了马的骑兵护阵,特殊的国情让赵国对弩使用较少。
双方似乎有着默契,都等着对方排兵布阵。玩家由于没有参加过训练,与军阵不和,都位于阵型侧翼,用作掩护。
整个战场面积二十多平方千米,两下布阵完成,相距一里多地。双方先是安静一会,谁都未发动,大军一但动起,就很难停下,先动者虽有先机,却也易被对方找到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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