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没说错吧,整个庆元府没有人能够如此短的时间凑够五十万贯现钱!”吕云泰脸色松弛许多在旁边开口。
“师傅……”年轻道士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老道士的袖子。
“无妨,时间还早,再等等看还有没有财主前来!”老道士犹自还不服气,悻悻的让开身体,矮胖子讪笑着蹲下去观看五件宝贝。
赵颀也蹲下去和矮胖子两人眉飞色舞的交流起来,赞叹不已的同时两人也嘀嘀咕咕交流关于这五件宝贝的交易想法。
眼下房中,除开吕云泰父子之外,其他人都是骗子,包括赵颀这个最大的幕后黑手。
不过除开门外当保安的张远忠张远毅兄弟二人和赵颀自己之外,房间的两个道士和矮胖子都不知道赵颀的真正身份。
吕云泰和吕光平父子就更加不知道了。
实际上在吕云泰父子看来,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宝贝交易,因为这五件精美的宝贝他们真的从未见过,的确值得花大价钱买下来。
“砰砰砰……”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房门敲响,年轻道士再次打开房门,很快就有两个华服中年男子一起进来。
“哈哈,吕员外和赵掌柜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来的可真早!”
“原来是西门掌柜和薛员外,失敬失敬!”
这两个都是昨天参加百花楼义卖会的嘉宾,而且都是出手阔绰的大金主。
西门恕,鄞县银月楼大掌柜,主卖金银器,家大业大,在庆元府当地根深蒂固,与京师的许多官员也来往密切。
薛长安,鄞县宝玉楼大掌柜,主卖古玩字画和名贵玉器,而且还是举人出身,以前还在官场混过,算得上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儒商,这个身份在士林和官场都吃得开,因此买卖做的很大,在鄞县绝对算得上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
一番简单的寒暄之后,两人同样是被摆放在地上的五件宝贝吸引,急不可耐准备围上去观看,但却被不甘心的老道士拦住。
“道长这是何意,我等已经交了一千贯看宝费,莫非道长想临时加价?”西门恕很不客气的问。
“老道只想知道二位前来到底带了多少钱?”老道士毫不客气的问。
“呃,这个……”西门恕摸着鼻子尴尬脸红,支吾片刻之后说:“实不相瞒,时间太短,某只凑够三十万贯!”
“嘿嘿,道长莫怪,某没带钱来,因为最近压货太多,昨晚想尽办法也只筹到二十万贯,今天前来不过是想开开眼界,何况这杨公镇有吕员外和小龙湾的赵兄弟在,我就不跟着丢人现眼了!”薛长安干笑拱手。
“唉~”老道士神情颓然的让开。
狭窄的船舱进来八个人,一下子显得非常拥挤。
老道士等到几个人都把五件宝贝看完之后说:“既然诸位都已经看完了,但也没有一个人筹够五十万贯钱款,那老道也就松一些口……”
“道长,您要是换个办法,或许还是能够卖够五十万,就是看道长愿不愿意?”矮胖子站起来拱手。
“道长,您昨天可是说五个一起出手,若是单卖可算是坏了规矩!”胖子的话音未落,吕云泰便脸色难看的提醒。
“吕员外放心,老道说话算话,这五个刚好凑够五行之数,老道也不想让它们分开,即便是降价,也照样只会一起卖,诸位自己报价吧,谁的最高谁拿走,老道也就此打道回府,不去京师自找麻烦了!”
几个人互相看看,西门恕开口说:“方才某已经说了,只有三十万贯。”
“三十五万贯!”赵颀开口。
“三十八万贯!”矮胖子开口。
最后只剩下吕云泰,他脸上此时轻松无比,露出满脸笑容说:“道长,吕某也不故意压价,给你四十万贯整数,若是道长愿意就当场交易,不知意下如何?”
“唉,罢了罢了,卖给吕员外,诸位请回吧,这五件宝贝归吕员外了!”老道士让年轻道士开门送客。
“唉,果然,某就知道只能前来看看!”西门恕满脸沮丧的出门。
矮胖子也捶胸顿足一副如丧考妣的跟在后面离开。
“老仙长,您真的不打算等两个月,到时候我一定凑够五十万贯……”赵颀犹自依依不舍。
“呵呵,莫说两个月,再给薛某一个月时间,我也能凑五十万,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看来这五件宝贝命中与我等无缘,赵兄弟无需懊恼,走,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杨公镇,就一起去赵兄弟的小龙湾海港开开眼界,也算没有白来!”薛长安很是自来熟的攀着赵颀的肩膀往外走。
“薛员外何必埋汰人,你就说我没钱我也不会怪你,罢了罢了,薛员外请!”赵颀叹息出门。
“哈哈,赵兄弟说话就是风趣,不过我说的德的确不是指钱财!”
“那薛员外说的又是何意?”
“此地不方便,等会儿我自会详说,请!”
“请!”
很快赵颀等人下船各自乘车离开码头,吕云泰目送几个人离去之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吩咐随同而来的家仆开始往船上抬钱。
四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若是全部换成铜钱足有上千吨,这一艘排水量不到两百吨的货船怕是直接就会粉身碎骨。
但好在大宋经济文明都很超前,用的最多的是纸币,但这四十万贯还是足足装了十多辆马车,大大小小足有十数箱,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会子和银会,剩下还有五万多两银子和一万多两黄金。
货钱两讫之后,吕云泰带着五件宝贝在数十位家丁的前呼后拥下离开商船,货船很快也就扬帆起航往舟山群岛密密麻麻的岛屿之间驶去,很快就不知了去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