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竟然虎虎生风流畅无比。
张远忠虽然老成安静不少,但喝大了之后也拍着胸脯喷着酒气吹牛逼,说自己在清河县景阳冈杀过一只大虫。
赵颀哭笑不得的说:“五哥,在景阳冈杀老虎的不是清河县武松武二郎么?”
“恩公莫……莫要不信,您到时候去清河县打听一下,我张五郎的……的确杀过一头老虎,虎皮都还还放在家里,不过后来被蒙古人一把火烧……烧了……嗝~”张远忠满脸通红打着酒嗝把胸脯拍的砰砰只响。
“东家别听五郎瞎说八道,他不过杀死了一头山猫子罢了,不到五尺长,酒一喝多就开始把不住嘴!”张远忠的婆娘赶紧解释。
“哈哈,能杀死山猫也不得了,天色很晚了,你们回去小心些,小竹把灯笼拿过来……”赵颀笑着将东倒西歪的兄弟二人送到窑洞外面。
“恩公今天看来没……没喝好……等过几天我沽酒过来再喝……喝……到时候一醉方休……”
兄弟二人勾肩搭背的回头大声嚷嚷,两个女人提着灯笼小心翼翼的前后照路小心照顾。
“好,那过几天我们再喝,不醉不归!”赵颀冲着醉醺醺的二人大声说。
“好,不……不醉无归……”
漫天繁星之中,两盏灯笼逐渐远去,夜风之中传来一首断断续续的豪迈歌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赵颀站在窑洞前面的路口,一直到歌声消失再也听不见之后,这才收拾心情转回窑洞。
突然遇到两位英雄之后,赵颀还是非常激动。
而从二人喝醉之后的诉说和这歌声当中,赵颀也能了解这些人对对蒙古的愤怒,但更多的是对大宋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失望,甚至还有无比的恨,恨国家不争气,恨朝堂不努力,恨官员腐败,恨当初杀死岳飞和张宪自毁长城,两条堂堂七尺男儿,上不能尽忠,下不能尽孝,而且竟然沦落到连妻儿都无法养活的地步,一路逃难乞讨,受尽白眼。
在酒桌上喝到后面,兄弟两个甚至搂在一起嚎啕大哭,哭完又笑,笑完又哭,仿佛这一顿酒饭,把他们心中压抑了多年的愤怒和哀愁全部发泄出来了。
兄弟二人大哭大笑,不光吵醒了苏老太和宝儿,还让两个妇人站在旁边劝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陪在旁边默默流泪。
但赵颀相信,这一顿大醉之后,明天醒来,将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这两家人以后的生活将彻底变得不一样。
“小颀,热水准备好了,你洗了早些睡吧,天很晚了!”阿莲收拾完碗筷之后端着一个小油灯过来。
“阿莲,这每天忙来忙去,辛苦你了!”赵颀轻轻握住阿莲的手说。
“我……我不辛苦……”阿莲脸颊羞红的转头看了一眼小竹的房间,里面还有微弱的灯火在轻轻摇晃。
“今天的事我应该跟你提前说一声,这十多亩田……”
“小颀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很高兴!”阿莲打断赵颀的话。
“那就好,我们家现在不缺钱,种田太累了,以后就雇别人种吧,也算一举两得,这些逃难来的人也不容易,看见了不帮一下,我总觉得心里难受!”赵颀坐下来把阿莲搂坐在自己腿上说。
“小颀,姐姐觉得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谁都比不上你好,未来一定会有福报!”女人搂着赵颀的腰背动情的说
“那也不一定啊,我就有些害怕阿安哪天回来报复我!”赵颀说笑之间,一双手轻车熟路的探上了两座山峰。
“小颀你先洗澡,我去看看宝儿睡熟没有!”女人有些紧张的站起来回房间。
刷牙,洗澡,赵颀三下五除二搞定,然后重重把自己丢在了草席上。
外面传来哗哗洗澡的水声,在夜深人静之中听的特别清晰。
而躺在床上的赵颀却感觉心头慢慢火热起来,瞪大一双眼珠子瞅着微微发白的窗户,一个硬邦邦的想法浮现出来再也按不下去。
“吱呀~”
水声消失不久之后,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把房门关好,然后一具带着淡淡菊花香味的火热身体轻轻伏在他的身上。
赵颀这才舒坦的哼哼着慢慢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