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匆匆赶来,给卓雅把了脉,确是风邪入体,只是这病症怕是有些时候了,便开了方子,下面自然有人跟着去拿了药。
楚钰一直等到卓雅服了药退了烧才离开,离开之时已快到了辰时,楚钰直接换了衣服便去上早朝去了。
太后一早听说皇上昨天却看了卓贵人,一夜未睡,直至天亮才离开,脸上不禁动了怒气,“一个金人,陛下竟搁下贵妃不管,简直不成体统。”
“母后,这一大早的是和谁生气了?”皇后带着敬贵妃从外面进来,就听到太后拍桌子的声音,猜到定是因昨晚之事动怒。
“不过是个金人,死活又有何关系?竟冷了堂堂贵妃不顾,日后让贵妃的脸面放到哪儿去?”
“母后竟是为了这事动怒,长星可真是罪过了。”长星笑嘻嘻的走过去换下宫女,给太后揉着肩膀,柔声说“母后,那卓贵人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入宫这么久了,陛下都未曾看过一眼,要不是昨个病的太凶巧遇了出来的小宫女,怕是陛下还会一直冷着。再说,我贵为贵妃,若是因此事与他一个小贵人计较,那才是跌了身份呢。”
“还是妹妹这张嘴会说,母后您看,妹妹说的理,陛下堂堂一个男人,管他什么汉人金人,还真的和一个女人过不去?”皇后也在一旁帮忙打着圆场
“大金侵我中原多年,当年的滨州城,乃至青州,大金杀了我多少汉人?哀家就是不喜陛下这次出去竟还带了这么个东西回来,他现在是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行,偏偏找这么一个女人进来。”太后的脸上怒气未消,一想到卓雅是个金人,太后的心里就膈应的慌
“母后,咱家陛下哪里是个乱来的人?这后宫这么多年来,都只有我和长星妹妹,好不容易陛下从外面带了个人回来,管她是汉人还是金人,咱们帮忙看着就是了。”皇后明白太后的心情,自己的夫君儿子皆被金人所杀,太后对金人的偏见早入了骨髓,又岂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打消的?
“就知道皇帝不是一个乱来的人,所以哀家才担心。”
“母后可是担心陛下对那女子动了什么真情?母后放心,若是陛下动了情,怎么直到昨天才去见她?再说,陛下昨天也并不是特意要去看她,好好的一个女子,若是这样病死在我们大楚的后宫中,这才叫人看了笑话,所以臣妾觉得,母后担心的过早了些。”
楚钰刚一下朝,便遇到皇后宫里的大宫女,让他下了朝去看看太后,楚钰猜到定是昨天晚上的事,换了朝服便到了太后这里。
皇后和敬贵妃向他使了个眼色,行了礼,便都推说各自有事,就离开了。
“母后可是因昨晚的事儿心中不快?”
“容喜,陛下还未吃过早膳,叫人快些。”太后心里虽然不快,但是看到楚钰的黑眼圈,顿时有些心疼,“钰儿,你如今是皇帝了,怎么送了个金人女子回来?昨天还冷了长星,你让这宫中的人日后如何说她?”
“母后,朕并非有意,朕收卓雅进宫也并非出于美色,如今朕刚刚与大金打了一仗,时局不稳,金人又怎么会真的有臣服之心?再看我大楚境内,多是各国流民,他们对朕也不放心,朕纳卓雅为贵人,日后还要升她为嫔为妃,为的就是让那些金人看看,我大楚是真的决心与他们融为一家。再说这卓雅身上还有一半我们汉人的血统,她的母亲便是当年的玉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