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在十日后起身前往滨州,在滨州于魏长一密谈了整整一夜之后,魏长一回到楚京,许东舟坐阵滨州,楚钰这才真正起身前往寒谷关,行至寒谷关,便传来克离大军大败于素,在寒峪关撕开了一道口子,好在许东安即时补救这才阻止了克离大军前进。
于素在悲鸣谷大军溃败,幸好早有安排,与许东安五千人马整合重组,再次与克离大军形成围剿之势,楚钰在寒谷关看着战报,找来寒谷关将领周振,询问了近半月来寒谷关的人员的问题。
“近来寒谷关人员走动可有频繁?”
“回陛下,似乎比之前人员走动频繁些,但是末将已经派人查明过,从前这几月均是大金与漠北滨州贸易来往之季,走动频繁,实属正常。”
“周将军,朕对你十分信任,只是这寒谷关是与我大楚漠北的要塞,容不得半点闪失。另外着人细查尤其是某个部落动作频繁之处,朕怀疑,克离是想来个里呼外应,夹击于素大军。于素自春时进军大金,一切似乎过于顺利了些。”
“陛下,那克离忙于内乱,怕是没有功夫与于将军硬拼。”
“周将军,你觉得克吉的兄弟真的是那么没有头脑的人吗?若换你是他,明知克舒达有狼子野心,你还会容他平顺长大?还会分给他兵权?”
楚钰的话像一记响雷在周振的耳边响起,换成他是克离,怕是早就斩草除根了,怎么会让克舒达这般平顺?“或许是克舒达之前表现的太好也说不上。”周振还想为自己的想法博一博说辞,只是他内心也明白,克离的位子本就得于克吉,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对克舒达没有防范?
楚钰笑笑,“周将军,按朕说的去做吧,着人告诉于素,克离下次攻击之时溃败即可,万不可与之正面相撞,以存实力。另加派三千人伏于东隅,另外加派斥侯,记住,一定要打听清楚领兵的人是谁。“
周振不敢懈怠,转身离开大帐便出去安排,楚钰的手指轻敲着桌子,闭上眼睛,好像要将整个大金的地图装进脑海,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东方卿来了,不过细算算,东方卿应该也要回楚京了,这次东方卿运来的黑火药立了大功,楚钰总不能再一直晾着了。另外这么多的黑火药,想来东方家也是出了大力气,既然他们愿意真心投诚,那他楚钰也决不是没有度量的人。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周振过来复命,果然,不管是寒谷关还是前往漠北的关口,都查出来不少挟杂武器的人,还抓补了近百人。
周振的话并没有让楚钰有半点放松,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些年,想来克离也一定想为兄长复仇,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他,被一头草原的饿狼盯着,怎么可以放得下心?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先攻大金,阿克部存在一日,他便一日不敢安睡。
“可有寒峪关的消息?”
“回陛下,于将军三天前与大金一股骑兵相遇,损失有八百余人。”
“告诉于素,一定要避开与大金的骑兵相遇,能避则避。令加派弓驽手,伏于寒峪关口,另外叫人送信给漠北漕运总督白东明,还有漠北城主于成,令这两人加派漠北城守城人手,决不可让金兵入漠北。”
“陛下,末将等大军守在这里,金人决不可能越过寒谷关。”
楚钰拍拍周振的肩膀,“周将军,你可知从大金到漠北,还有一条水路,这条水路现在正值枯水期,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也给我们来个包饺子?前方来的消息中可一直没有见什么大金的主力军。”
周振心里一惊,他竟然忽略了大金到漠北的水路。
正在此时,一传令官在帐外喊道:“八百里加急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