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马越才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们几个还算有些天良,知道所犯之罪已不可赦。不过,你们的罪过却绝不止这区区几桩,你袁家在洛阳嚣张跋扈也非一rì了,,还做过什么歹事,还有什么人也同你们一样欺压洛阳百姓,你们若是肯从实招来,我还可为你们加以开脱。不然,哼哼……”
“一切罪责都是人等几人犯下,与他人全无干系。我袁家屡世三公,怎会做出如此不正之事呢……”那袁忠最是能话,当即就出言否认道:“还请大人莫要牵连无辜!”虽然马越依旧是一副布衣打扮,但袁家这些人显然是不敢在此事上与他有任何纠缠的,只当他确是朝廷官员看待。
“你……”马越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大为恼火。但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由头来对付他们,毕竟今rì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扮演的是为民请命的好人,当然不能在他们已招认的情况下动刑了,便挥手命人将这几名袁家之仆押了下去。
这时,王风已大步走到了衙门口,冲着外面还在探看的百姓们一拱手道:“各位也都瞧见了,我家董使君心忧洛阳百姓以往所遇之不公,有心要为诸位讨回一个公道。所以从今rì开始,就由本将军在此接受各位的控诉,但有往rì受那权贵欺凌而得不到公正对待者,皆可来此衙门告诉,我家公子必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
此言完,衙门内外的百姓却都是一静,并没有如王风所料想的那样立刻就有许多人上前来控诉自己所遭到的不公,大家只是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他,随即有不少人还离开了。这让王风大感郁闷,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些百姓听了自己这番话后依然无人站出来。
本来在他们的计划里,只要有开头的,久为袁家等权贵欺凌的百姓必然会站出来状告其他人,从而有了下一步计划的可能。可没想到,最终事情却没能按计划来,这实在太过怪异了些。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上前控诉,王风只得让其他人盯着,自己则回了后面,去向马越禀报这一切了。
这时,马越正坐在案前慢慢地喝着水,一见王风便道:“怎的,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告状么?”
“正是,那些百姓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我看他们应该有不少冤屈的,可就是没一个人敢于上前控告……”王风不无气馁地叹了口气。
“这便是所谓的敢怒不敢言了。百姓们被权贵欺压这么多年,早领教过他们的种种手段了,以往有告官的,下场都很是凄惨,这些教训历历在目,让他们重新鼓起勇气可不容易哪。”马越却已经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便代为解释道。
“可我们今rì不是已经动了手了么?还将那五个袁家之人给定了罪,怎的他们还不肯信我们的诚意么?”王风很是不理解地又问了一声道。
“多年来的重压岂是一下就能解开的?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同样道理,要化那三尺之冻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或许还有人会怀疑这是官府故意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让他们这些对权贵不满的人遭殃呢。”
“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没有百姓群起而攻之,只怕这个计策将很难实施了,公子你又如何向董卓交代呢?”王风很为马越担心地道。
“要想让民众相信我们的决心,就非用猛药不可了!”马越此时已有了主意,冷笑一声:“这些权贵往rì所为已吓倒了百姓,那我们就帮他们从这种禁锢里走出来!将军,明rì一早,我们就……”着他已道出了自己的对策来。
“这当真可行?”王风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以我之见,十有仈jiǔ是可以成功的。而且就算不成,对我们来也没有什么损失的,大不了照样再找些人来作假便是了,只不过这样的效果是远远比不了洛阳百姓群起而攻的。”马越很有把握地道。他相信阶级矛盾在哪个时代都是最尖锐的,而这一回他就要将汉朝的这长阶级斗争彻底着,让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知道百姓不可轻侮!
“好,那我明rì一早就照此行事!”王风头应道,他对马越所作的吩咐不敢怀疑。
“记住,一定要将事情往大了闹,最好是让满城百姓都知道我们的决心!”最后马越又加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