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4

修怔怔地看着父亲，一种异常的暖流缓缓地流入了他的心底。他握着查尔斯的大手，将自己的小脸埋入了那手心中：“父亲……”

    “鲁鲁，父皇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查尔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如果有一天，父皇和你母妃产生了冲突……到了那个时候，你会站在谁那一边？”

    “父亲……？”鲁鲁修有些愕然地望着查尔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查尔斯别过头。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一个十分残忍的问题，就好比你让一个六岁的孩子选择离婚了是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但是，这个问题又十分现实，随着最近玛丽安娜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查尔斯隐隐感觉到，离鲁鲁修和娜娜莉兄妹必需做出选择的那一天，不远了。

    在此之前，他想提前给鲁鲁修打个预防针。虽然这一世，在自己的刻意为之之下，鲁鲁修和娜娜莉兄妹对自己比对玛丽安娜皇妃要亲近得多，但他们对母亲的憧憬和渴望，却是货真价实的。要亲手打破这份美好的向往，查尔斯也略觉不忍。

    现在，就看玛丽安娜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了。

    “尼桑，好狡猾，居然一个人先跑到父皇这里来了！”正在气氛逐渐趋于沉默之际，门口一声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娜娜莉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查尔斯，双臂张开，像一只欢快的小雀一样朝着查尔斯奔去：“父皇！”

    查尔斯将鲁鲁修放下，起身接住了娜娜莉柔软的小身体，将她抱着，向上凌空抛了抛，然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又调皮！”

    “才没有，娜娜莉今天很乖的。今天上课，宫廷礼仪的老师都表扬我了，是吧，鲁鲁？”因为娜娜莉和鲁鲁修在查尔斯的蝴蝶翅膀煽动之下变成了双生子，娜娜莉对于鲁鲁修并没有那种对待兄长的崇敬，反而从小就跟鲁鲁修没大没小惯了，有的时候，直接叫他的名字。

    “……啊。”鲁鲁修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着被查尔斯抱在怀里一脸幸福的娜娜莉，鲁鲁修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似乎……当他和娜娜莉在一起的时候，父皇总是会关注娜娜莉多一些。是因为他不如娜娜莉那么会撒娇卖萌吗？虽然是输给了自己的妹妹……但还是感到非常不舒服啊。鲁鲁修低下了头。

    而且，在这种氛围之下，他也不好再追问查尔斯，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多种信息在脑子里纠结，饶是鲁鲁修天生智商偏高，也暂时消化不了了。

    等鲁鲁修走回自己的寝殿，将一切思绪都理顺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又被查尔斯给忽悠了。每一次都是这样，问到有一些查尔斯不想回答的问题，查尔斯就会千方百计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开始，鲁鲁修明明想要问的是查尔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他到最后都没有正面回答！

    鲁鲁修捏紧了拳，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父皇，太过分了……”

    不过，如果父亲和母亲感情不和，真的要离婚的话，他要怎么选呢？

    鲁鲁修闭上了眼，前额处流下了一滴汗，脑海中飞快地闪现着以往与查尔斯、与玛丽安娜相处的点点滴滴：“……那还用问吗？”

    关于这件事，鲁鲁修没有告诉娜娜莉。不过，在这之后，鲁鲁修就格外地关注起了玛丽安娜皇妃的一举一动来，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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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茵，这就是你从莱丽丝的遗物中找到的东西？”查尔斯的指尖攥着一片极小的芯片问。

    “是。”艾茵如同冰雕一般的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她就像一台忠实地执行着主人命令的机器。

    查尔斯眯着眼望了望手中的芯片，在这里面，记录了莱丽丝自称为间谍潜入不列颠以来的一切行为。包括六年前，教唆eu的一些激进分子向皇帝派出刺客一事。

    “没想到，她还会留下这一手。”这活脱脱就是那个派遣她来的国家的罪证了。看来，莱丽丝对于那个国家……也并无好感啊。

    原本的宫廷女官艾茵，因为无意间帮助莱丽丝盗取了国家的许多机密，是应该安上通敌叛国罪的。可是，因为这枚芯片的出现，她又多少立了一些功劳，再加上她先前是被人利用，对于莱丽丝的间谍身份一无所知，因此，查尔斯只是撤掉了她宫廷女官的身份，将她家族的爵位降了一等，便没有再对她做出其余的实质性惩罚。

    艾茵的家族实际上已经没落了，又少了她这个宫廷女官的职位，更加接触不到权力中心。

    “陛下……”艾茵犹豫了一瞬，冰山般的秀美脸颊上出现了一丝波纹：“莱丽丝她……”

    查尔斯做了一个停的动作，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无论是被人逼迫还是出自本意，从莱丽丝选择来到不列颠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帝国的敌人。”

    艾茵轻叹了一声，也明白自己是逾距了，便不再说话。

    “不过……”查尔斯话锋一转：“她在走之前，与孤做过一个交易。为了这个交易，孤答应尽可能地营救她在日本的母亲。而且，宗像家族，是该遭受到一些惩罚了。”

    既然敢做那样的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宗像一郎，你就指望日本还能庇护你久一点吧。

    在掌握了一切证据之后，查尔斯却没有急着将它公之于众，反而让v.v继续去调查，在eu和中华联邦等国，有哪些人对于历数不列颠罪状，要求惩治不列颠叫唤得最厉害。能够凭借这个机会弄明白一些事情，也很好，不是吗？

    日本，他早晚要收拾，只要等到手中的最后一个条件满足……现在的日本蹦q得越厉害，到那时，就会越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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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黑主学园

    “玖兰前辈，最近，国内好像一直不太平呢，是不是要爆发战争了？”优姬仰着小脸，担忧地问道。

    俊美的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优姬，不用担心，那些事情不会影响到你的。”是的，因为我会为你创造一个和平而稳定的环境，让你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这样的话……悠也会高兴的吧？

    当初选择定居在这里，就是考虑到了这个国家是一个岛国，不容易被战事波及，而优姬野也已经习惯了住在这里。谁能想到，玖兰李土还没有复活，日本，就要先乱了？

    “枢大人！今天是悠大人的忌日。”早原琉佳在纯血君王的身后提醒道，她十分不喜欢看到自己倾慕的君王对一个人类女孩的温柔与呵护。

    “啊，我知道了，一会儿，叫上蓝堂他们一起，去祭拜悠吧。”

    优姬诧异地问道：“悠……是……？”

    玖兰枢看着面前一无所知的优姬，好像又想起了玖兰悠一手抱着优姬，一手牵着他的岁月，那深邃的棕色瞳眸中，焦距有些涣散：“悠……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