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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她鄙夷的态度,我叹了一口气,道:“你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以我的姿色,根本入不了你们七殿下的眼,我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但是心里头又憋闷得不行,你可能是最后一个能跟我心平气和说话的人了,能陪我聊会天么?”
听我这样说,她脸色果然稍缓,但很快又被怀疑与不屑取代,倒是没有打断我的话,于是我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我没有骗你们,我不姓望月,而姓原,我还有个哥哥叫原星寒,在我小的时候,父母疼我,哥哥宠我,我家虽不富裕,却也过得有滋有味,可没想到好景不长,在我十三岁那年,我们的父母就出了意外,双双逝去,我也因为那场祸事 导致记忆残损,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记得那时候刚举办过丧礼,我就一病不起,五谷杂粮根本咽不下去,只能依靠人参鹿茸那样名贵的东西才能续命,我哥为了给我筹钱,早早地就把学辍了,到处去给人家打杂工。
那时候我们村子里有个村霸叫萨楷,平日里横行霸道,到处问人要保护费,有一次把我哥好不容易攒到的救命钱给夺走了,哥气不过就告到了警察厅,可哪知道,那个厅长竟然是萨楷的亲戚,他们同气连枝,把我哥关进了牢狱。
我拖着病重的身体去求情,可是没想到,那个萨楷竟然对我起了色心,说若要放了哥,就必须答应陪他一晚上,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急得吐了血,要知道,我当时才刚满十四岁啊!”
“畜生!禽兽不如!这种人,应该被千刀万剐!”
玄儿突然间打断了我,眼底迸发出深入骨髓的恨意,好像那被逼入绝境的人是她,见我不解地望着她,她的脸色才稍作缓和,柔声问我:“然后呢?”
“我心里很犹豫,于是卖了家里唯一值钱的银镯子,那本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我买通了守卫去看哥哥,可当我进到监牢时,我差点没认出他来,哥哥原来长的多好看啊,可是好端端的人,却被打得完全没了人样,我蹲在地上拼命哭,哥还安慰我说没事,叫我回家好好等着,可是我们俩刚说上一会儿话,那帮狱警就把他拖出去又是一顿毒打,我看哥哥再这么下去就要被他打死了,于是忙去何萨楷那说我愿意……”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心头就像被堵住了一般,难受至极,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继续道:
“萨楷激动地下令放了人,当时就迫不及待地带我去旅馆,我推脱说这好歹是我的第一次,应该把先身体洗干净了,他心情大好,也就随我去了,我躲到浴房里瑟瑟发抖,我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更不想被那个禽兽玷污,这时候我想到了死,我要死在那个禽兽的床上,这样一来,他肯定会被判杀人罪。
于是我故意打碎了镜子,把碎片藏在袖子里就走了出去,萨楷一见我就扑过来,我顶着恶心被他抱上了床,就在他要脱我的衣服时,我拿起碎镜片就要往脖子上抹,可是被那个混蛋拦住了,就在我不知该怎么办时,他忽然翻着白眼倒在了床上,后脑勺上还有个血窟窿,我一抬头,看到了哥哥,他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沾了血的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