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伤离别

    第章伤离别

    明天，军统第9期短训班将举行结业典礼，今儿晚上全体学员自由活动，除了不许踏出营地半步，其他随意。

    当这天结束所有训练，班主任萧天进当众宣布这一决定时，引来掌声一片，有调皮的学员大声问，可不可以谈恋爱？

    平素严肃得板着张比后娘还后娘的脸的萧天进指着训练场竟幽了一默说：“只要脸皮够厚，在上面打着滚kiss管够。”

    一阵劲爆的“哦呵”欢呼声中，竟还真的有男生去追着相好的女生索吻，吓得女生尖叫着围着训练场撒欢。

    “喂，怎么蔫了吧唧的，不像你的风格啊！”凌剑飞走近闷闷不乐的乔某调侃道。

    “离我远点儿！”乔某朝他大喝一声。

    自王岩追问乔某行踪那天起，凌剑飞找着乔某恫吓他，若再溜出营地私会妍儿将坚决予以举报，乔某就没快活过一天。并非妍儿，而是担心家人，更忧虑随之而来对他本人的胁迫。

    抓着一个机会，他溜进萧天进的办公室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二妈接的，说老爷出去了，家里一切尚好，问他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回家。乔某没时间跟她啰嗦，要她转告老爷尽量减少外出，跟班的多增加几个。二妈惊得连声问着为什么时，他却颓然挂了电话，因为他边打着电话边已然意识到，所谓的防患于未然在武装到牙齿的小日本面前，不屑一提。

    凌剑飞是不可能了解到他的心理活动的，为自己能抓着一个要挟他的机会，令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去私会妍儿而沾沾自喜。可除了换来乔某一声“小样”的鄙视，他其实根本没得着什么。

    吃过晚饭，很快到了平时上床睡觉的时间，今儿可没谁犯贱去抱着枕头想女人。男的女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议论纷纷，无非各自的前程。

    女生尚好，多半分到文职单位或机关，虽然不排除到一线的可能，但也绝非近期的事，还得更多的磨练才成。男生却大相径庭了。跑外勤那是必须的，还要看是啥样的外勤，先从蹲街角傻跟踪干起不是不可能的，随时随地枪顶脑门子上一命呜呼了还没看清对方的脸。

    这些学员大都来自底层特务单位，也有的来自抗战前线，怕死倒未必，就担心受了这么多的苦拿到一纸结业证书，仍回到原单位，再从最底层的上峰的狗做起，那比死都还难受。

    极少数像凌剑飞和乔某这样的，本身素质要高人一筹，悟性胜人一等，又有诸如范轩杰王岩这样的硬关系顶腰，前程不愁却遭人嫉恨。

    乔某本是一人独处的，凌剑飞非寻了过来，说不上几句话，俩人之间别别扭扭地均感觉比往日生分了许多。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呼呼寻寻觅觅一下看见了乔某，乍然而喜地喊道：“乔少，找你半天，原来躲在这儿呀！”

    目光懒散地睨了她一眼，乔某语气冷漠地问：“找我有啥事啊？去训练场表演满地打滚kiss呀？”

    漂亮而一向自傲的忻瑶为他的态度所激怒，挺起高耸的胸脯往他跟前一站，挑衅道：“是又怎么的，你有那胆吗？”

    有凌剑飞在侧，身体转了个圈离她胸脯稍远了点，乔某道：“这种占便宜的事儿有胆没胆是个男人都乐意，只是我乔某暂时没那个心情，抱歉，另找人练。”

    他这种寡然无味的神情反倒激发了女性潜在的怜惜心，忻瑶转怒为嗔道：“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对人不理不睬的？就要各奔东西了，好歹表示一下你的怜香惜玉之心吧！”

    乔某的心立时被她软化了，唇边挑一角笑对她说：“正因为即将分别，此去生死难料，何苦邀一味缠绵凭添离别愁绪！”

    忻瑶的眼里霎时涌上一汪泪水，竟哽咽失语道：“人家高高兴兴寻了你来，不是让你惹人哭的。”

    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递到她的手里，乔某亦伤感道：“好了，是我不好。人生漫漫，能在这样一个地方与你相识也算有缘，只是明天挥手离别之际，缘续否缘尽否？”

    惹得忻瑶双手蒙面失声好一顿哭，最终挥着手帕踉跄着奔去了。亦惹得一直侧立一旁的凌剑飞红了眼眶黯然道：“难说你风流成性，竟能引得一班女孩子为你笑为你哭为你愁为你忧，某天亦能为你死也说不定啊！”

    翌日晨，胭红的朝阳于袅袅雾霭中喷薄欲出，艳极了爽极了。

    军统第9期短训班训练场上，三十七名男女学员整装列队，英姿飒爽精神抖擞，面对主席台“第9期短训班结业典礼”的大红横幅，个个眼里一扫昨晚的愁绪，神情雀跃精芒闪烁。

    早餐桌上，精神亢奋的萧天进向学员们郑重宣布，军统局首脑戴笠将亲临营地为所有学员颁发结业证书。

    这的确是一个令学员们大为振奋深感骄傲的消息。在他们的心中，戴笠即军统的灵魂、精神领袖，是他们的偶像，亦是他们从事特工的潜在动力。

    八点整，在军统局一干高官的簇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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