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步卒在五千骑兵的突然袭击下,短短的时间里瞬间就被消灭一空,偶尔有几个侥幸逃出来的,也会被周围看好戏的那些个步卒给直接抓住当成肉酱一样的砍。
骑兵一出现,战局整个就是一面倒,秦军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两侧都埋伏是蓟城兵卒。
此时那正面跟骆阳交战的两万秦军还在一点点的想办法逼迫骆阳大军往后撤退,对原本应该埋伏在后面的秦军已经阵亡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
“后撤吧,娘的,就在让尔等多活片刻,到时候定将你们一网打尽。”那为首的将军在马背上兴奋的呼喊。
战鼓声更加的嘹亮,随着蓟城兵卒的加速撤离,秦军则开始加速追击,双方原本还存在的小打小闹瞬间变的不存在,从一开始的偶尔交手,适当的阻击,到了现在已经成了直接的一退一追。
“他们再往后就是我们埋伏的人了,将令旗高举,让那些将士都看看,是时候发动进攻了。”主将看着已经退后了差不多距离的双方,眼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那神情就像是一个狡猾奸诈的猎人正在看着自己的猎物往自己准备好的牢笼中跳一般。
“喏——”那身旁的兵卒也跟着一脸的高兴,军旗被高高的举起。那黑色秦字大旗瞬间成了一片荒野上的标志。
“将军,看快哪里?似乎是秦军来了。”原本还准备等斥候探明骆阳所在方位的骑兵军团中,一个小兵伸手指去。
范尤顺着那小兵所指看去,刚好注视到那面一上一下,沉浮不定的旗帜,“看样子是在行军了。”
淡淡的笑过之后,范尤朝着正在修整的骑兵兵卒挥手道:“看到那面碍眼的旗帜没有。兄弟们,到我们了,上马,杀——”
随着一句令下,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的骑兵便已经跨上马匹。
……
“停——”不远处的荒野上,正在追击的秦军兵将缓缓的摇晃了下身子,伸手赫然止住大军前行。
又是张望了一番之后,那秦军主将低头随着身边的一个兵卒道:“怎就不见那面蓟字大旗了,你上前去看看,别是中了他们的埋伏,这些家伙不敢正面相迎,倒是会玩偃旗息鼓,诱引本将直追,届时一波箭雨下来,我们不免又是些损伤,这种战术是何人所为,真他娘的恶心。
还好本将先一步让人超了后路,看他们能躲几时,快去——”
“啊,喏——”那兵卒自是被主将说的有些胆怯,走起路来都是不免一步三回头的样子。
在主将身边的另外一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瞧把他吓的那样,说不定是这帮贼人进入了我军的埋伏,已经死了一半了呢。”
……
前方不远处的小土坡上,骆阳跟一众兵卒整齐的趴着,偃旗息鼓。
“蓟公,这些家伙倒是比王离还要精明一点,只派了一个人前来,我们要不要放箭?”许杰抬头悄悄的注视了一眼那胆小的秦军兵卒,在骆阳身边似是自语。
“先不放箭,等他发现了我们再说,若是不能发现我们,这家伙乖乖返回的就让他回去也好。”骆阳的嘴角带着阴笑。
不过下一刻他的神情猛然紧绷,脑袋瞬间就贴在地面上。
“发生什么事了?”许杰不解的问了一句。
骆阳在贴近地面听了一会之后这才起身,嘴角带着一抹阴狠之色道:“真他娘的快,我们的骑兵已经把那三万秦军给解决了,如今正朝着这边而来呢。”
“真的?”许杰也学着骆阳的样子将耳朵贴在了地面上。
踏踏踏的马蹄声似乎晴天的惊雷一般在耳道中鼓动,这种感觉单单听着就能感受的到万马奔腾一般的气势。
就在此时,刚刚前来探查的秦军兵卒已经是畏首畏尾的返回。
来到那主将的面前之后,他缓缓的拱手,如释重负的说道:“启禀将军,前方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没有敌军的埋伏。”
“嗯,很好,看样子应该是跟我们埋伏在后的大军交手了才是,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行——”秦军主将满意的说道。
但就在那话完全说出口之后,一侧的荒野上瞬间传来了犹如战鼓一样的马蹄声。
“不好……”那主将刚刚呼喊出声,下一刻,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已经是有先头的战马斜刺里杀出。
“杀……”随着范尤的一声令下,这支足足训练四个月,出兵便是一路获胜的骑兵纷纷高举秦军从未见过的陌刀冲锋。
冷冽的寒风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随着骑兵的冲刺铺天盖地席卷向秦军的方阵之内。
“重盾兵卒防御掩护,其余的兵将一律后撤,快——”秦军的主将几乎是本能的在呼喊,但此时此刻哪里还能有他们逃跑的时间。
在这种几乎没有险地的平原地势,骑兵的突然冲锋就是步卒的噩梦,已经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冲进秦军的方阵打乱他们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而在这呼吸之间,秦军不过才刚刚转过身子,连一步还不迈出。
五千骑兵直接越过前面重盾兵的阻拦,根本就不与他们纠缠,一个劲的追击着转身真要逃跑的秦军兵卒。
范尤一骑当先,手中的陌刀比他一阵左右劈砍,一瞬间就是两个秦军步卒倒地而亡的场面。
“啊——”一个秦军背部被重重的挨了一刀,那皮质的轻甲根本就起不到丝毫防御的作用,后背上已经是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出来的骑兵,斥候军,斥候军呢——”杀敌不见前冲,逃跑却是一流好手的秦军主将,此时不过刚刚逃出不远,就已经是开始了疯狂的呼喊。
但此时此刻早已经没有人打理他了,身后就是紧紧追随的骑兵。
虽然秦军兵卒都知道赵高跟阎乐的那臭习性,可是在这种缺人的情况下,回去之后应该也就是挨顿吗骂,不至于被因为兵败而被上头吧。
而这些反贼,步卒不过两万,至于说这些个怪异骑兵,有骑兵又如何?
进了咸阳城,骑兵在攻城战中却是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咸阳城高池深,绝对是当今天下防御力第一的城池。没有人会相信,凭借着两万步卒就能够将咸阳这做秦朝数代人经营了数百年的庞大城池攻破。
逃,最先脚底抹油的秦军步卒都在拼命的跑。
冷冽的寒风吹拂,但这些家伙硬是跑的自己满头大汗,最让蓟城兵卒不解的是,有些秦军甚至在逃命的途中一边狂奔,一边解着自己的铠甲不断的往地上扔。
但他们全然没有注意的是,身后追逐着他们的骑兵就像是耍猴的人一般,一个个不约而同的降低马速,纷纷笑看着秦军兵卒为他们拼尽全力而表演的一场赛跑盛会。
“哦吼——”马技娴熟的范尤在经过一件被秦军丢弃在地的甲胄时,弯腰顺手将那甲胄捡起。
双腿一夹马腹,下一刻,跨下的战马开始愉悦的狂奔。
“你们的速度太慢了,要快,再快点华夏的儿郎们,谁跑得第一,本将做主,放他一条生路——”骏马超越那正在狂奔的秦军兵卒时,范尤也不再砍杀,而是挥舞着手中的铠甲,嬉笑着继续奔驰。
有缺的是,那秦军兵卒第一反应是加速奔跑,可是直到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奔跑出几步之后,他才恍然大悟的张大了嘴巴。
“娘的……还跑个什么……不跑了……”看清楚那些个骑兵是在那他们开涮之后,一个秦军兵卒索性停下脚步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最前方,范尤骑乘骏马一路秒杀无数的秦军的将士,最终还是赶上了那个有马骑的秦军主将。
此时的秦军主将面色痛苦,身子一会扭曲的向左倾斜,一会又扭曲的向右倾斜,看样子是因为坐在光秃秃的马背上,胯间被摩擦的血肉模糊了吧该是。
“这位将军,你这逃命的速度可是忒慢了点——”范尤一句悠然自得的一句调侃。
那秦军主将感觉情况不对,这才转身看了一眼,看见是穿着蓟城兵卒的甲胄之人,秦军主将顿时嘴角一阵抽搐,顺势就将腰间的宝剑给抽了出来:“欺人太甚,老子跟你……啊……”
那话的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范尤已经是将手中的那件铠甲直接给砸了过去。那铠甲一个旋转,竟是不偏不倚的刚好套在了那秦军主将的脖子上。
就在此时,范尤将马匹靠近那秦军主将的马匹,随后一伸手直接将那秦军主将从马背上给扯了下去。
可怜的秦军主将,整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地上翻滚了数圈之后,最后还是以最为有名的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不起。
跟随在后面的一群骑兵纷纷哄堂大笑,到了此时,秦军步卒早已经不再傻傻的试图用两条腿来超越四条腿的马匹了。
他们就像是一群被围困的猎物,上百的秦军步卒,被几十个蓟城骑兵围着转圈,其余的骑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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