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都是骗人的?”骆阳不由的在心中想着。
一番思索,骆阳终究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既然今天是庆功宴,那就先过了今天再说这些事情,真要打,我们接着便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要是真要想打,不知道自己往北面的城墙上挂个免战的牌子,会有多大的做用?
所以纠结会不会开战,骆阳更加在意的是尚坊中的兵甲产量什么的。
这次的宴席不同以往,从上到骆阳下到兵卒,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这种无声的“苟富贵、勿相忘”在无形中又为骆阳的声望加了分。
可是环视了庞大宴席队伍一周,骆阳终究是没有发现卢筱的身影。
“自己这是喜欢上那姑娘了吗?”骆阳在心里闻着自己,:“怎就会刻意关注她呢?”
再次饮下一口酒水,骆阳又想起了刚才蒯彻提起的关于东胡的事情。
经商,不卖最多的牛羊偏偏卖名贵的药材,还就找到了蓟城最有名的医士。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着,骆阳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卢筱的身影。似乎两个模糊的影像在脑海中重合,可就在重合的那一刹,骆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许杰——”他不由自主的就惊呼了出来。
同在一片区域的许杰还有蒯彻、乐平等一应人纷纷意识到了什么,都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骆阳。
“属下就知道,蓟公一定不会忘记属下这些时日的尽心尽责,难得蓟公有心,不用蓟公同饮,属下先干为敬——”这货说话总是没大没小,一副找打的样子。说这话已经是举起酒嚼一饮而尽。
可就在此时骆阳却没好气的骂道:“谁要跟你饮酒了?本公叫你是有件事情去办,你倒好,自己先入为主。”
“有件事,要办?”许杰顿时摇头晃脑,两只眼睛装作迷糊的看不清四周。甚至故意躲开骆阳的目光。
“怎么?跟本公玩起醉酒来了,上次喝了整坛都不见你醉。”骆阳直接走到许杰的身后,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嘿嘿……”眼瞅着躲是躲不过了,许杰只能干笑两声,“内个……蓟公啊,您看大家都在吃庆功酒,唯独属下去办事,这……”
不等他诉苦的话说完,骆阳直接一声叹息,死死的盯着他道:“你就说,去还是不去吧——”
“属下谨遵蓟公吩咐。”许杰瞬间就老实了。
“这不就对了嘛,”紧接着骆阳贴近许杰的耳边道:“据说这几日有东胡人贩卖药材,还与卢筱往来慎密,本公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眼下的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东胡可能会在此时入侵。
这几日你便守在医药阁,尽可能的听听那东胡商人跟卢筱都说了什么。”
“蓟公这是怀疑卢筱姑娘?”许杰虽然爱作,可人却机灵的很,当即便明白了骆阳的意思。
“行了,此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其他人,另外就是,如果想轻松点,就尽快将暗卫给本公组建起来。”
“呵——”皱着眉头,许杰轻轻的点了下头,那一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神情,看的骆阳在心里又是哭笑不得。
……
寂静的房间里,一盏青灯摇曳。
刚刚忙完一切的卢筱透过窗的缝隙听着外面的欢庆声,想起骆阳对百姓的爱戴,想起那些个百姓对骆阳的尊敬,想起这君民融洽其乐无穷的一幕幕。
“你总说草原多么的美,又何必非要南下征伐,难道就没有其余的方式来获得想要的东西吗。”遥望远方,她自言自语。
转过身,卢筱静静的走到一个木柜前,伸手取下放在上面的一个木盒子,将那盒子轻轻放在案几上打开。
里面露出来的两颗珠子散发着柔弱的青光。
还记的在草原的时候,自己那生母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这两颗珠子。
可这珠子究竟代表了什么,十六年了,卢筱一直都不清楚,她只知道如果不是师傅,她应该早都死了。
她只把这珠子当作家传的宝物,当作娘亲留下的唯一牵挂。
可直到六天前,因为下雨药草的交易被放在了房间中,库莫巴图看见了这两颗忘记被收起来的珠子。
依稀记得当时库莫巴图眼中的惊异之色:“这两颗珠子价值连城,你是从何得来?”
“这是我娘亲留下的,我的家传之宝。”那时卢筱以为库莫巴图只是一个简单的商人,看中了珠子的价值。
她还在心中静静想着,蓟公已经送给了我,应该不会再收回了吧,这本就是物归原主啊。
可是库莫巴图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卢筱大吃一惊,那伟岸的雄壮的身影直接就跪倒在地。
继而是草原勇士面见东胡王时才会有的礼节。那神情更是格外的虔诚。
“这是东胡王族的传承至宝,你是王室的传人?”卢筱依稀记得说出此话时,库莫巴图的那双眼睛争的有多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