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者,不杀——”提着自己的佩剑,骆阳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到对战的前方。
听着那沙沙的脚步声,一半秦军手中的兵器好似不由自主的掉落,铿铿锵锵的一片响彻声。大片的秦军开始跪地。
“多谢蓟公不杀之恩,多谢蓟公不杀之恩——”不住的叩首。
少部分秦军依旧犹犹豫豫,他们犹豫的不是战或者不战,而是放下兵器之后,是否真的能有一条活路。
“再说一遍,降者不杀。”走在自家兵卒最前,顿足。骆阳朗声说道:“大家都是华夏的男儿,本应一家,不同于北地的匈奴,此为华夏族内部之战,愿意归降者,本公既往不咎。”
话落,骆阳也不顾那一个个兵卒的反应,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那想要逃离的单将军。
一步步的向前走着。那身后四个兵将牢牢的跟着护卫。
“兵卒无罪,本公只杀这将军——”
只一语,又是一片铿铿锵锵的声响,便是再有个别犹豫着的秦军,此时也不得不将手中的兵器丢弃。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骆阳,此时的单将军,脸上的肉都开始了颤抖,可他不得不坚持:“哈哈,杀了本将又如何,就不想知道本将如何知道敖仓失守的吗,义军内部不合,一群乌合之众,还想跟我大秦相争不成。”
只是嘴上这般说着,伴随着骆阳的前进,他却是在不断的后退,脸上的肉开始颤抖,不住的颤抖:“别,别杀我,我可以说出是谁背叛了你们,我说……”
“那你娘的倒是快说啊——”剑指喉结,骆阳裂开了嘴。
众目睽睽之下单将军两腿一软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不要杀我,我说,是、是赵王武臣,这是他送来的布帛。”
一把扯过布帛,骆阳将高举的剑收回,下一刻在单将军惊慌的注视下转身:“绑起来。”
……
一个个秦军兵卒被卸去了兵器,开始搜集蓟城兵卒的尸体,一如既往的规矩,生者同福,死者必须敬供在英灵园。
待那尸火熊熊烧起的一刻,所有归降的秦军兵卒瞬间落泪,自己等人战死,秦皇又给了什么?
所有将士的骨灰装在一起,不分兵将,即是同死的兄弟,便不分彼此的安眠。
半个时辰之后,归降的一万五千兵卒与人夫一起推着粮车前行,敖仓,不愧天下第一大仓,因为有了一万多的秦军降卒,骆阳索性下令将每辆车上多放了两袋的粮食,路上走不动时就让秦军换着推。
日升三竿,百辆粮车已经尽数下山,直接从西侧绕过山体,向北渡河。
……
另外一边,章邯与清晨集结大军突然对吕臣的西路军发动进攻。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魏王魏咎不知所措,整个形势的变化也就他依旧被蒙在鼓里。
早有准备的陈胜则率领大军一路追击,双方二十多万大军宛若长龙一般的腾挪。可章邯并不恋战,而是率军直奔荥阳方向。
武臣则装作不知一切因由,却是在陈胜军行动时再次下令进军荥阳东北处驻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