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收起来了。
秦峥便笑了下,不再提起此事。
当晚,路放没有提起要和她行房事,兀自躺在那里闭目养神,秦峥便也闷着,不提此事,倒头睡去。
等到她睡去,路放才睁开双眸,将自己白日所记的两本书内容再次在心中过了一遍。他虽有过目不忘之才,可是此事到底重要,又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才得到的,于是便在心中重新温习一遍。
待全部在脑中重背一遍后,他侧过身,凝视着身边的睡熟的秦峥。
知道她今日心里必然是有不满的,不过现在却不好说明白,左右等到日后她就知道了。
秦峥睡觉是很奇怪的,有时候极为警醒,但凡一点异动便能醒来,有时候又如同一头小猪一般睡得昏沉沉。路放早已发现,但凡和自己在一起,她总是能睡得极香的。
借着月光,看她睡得恬静,他忍不住伸出手,让自己的手在月光下之下形成一个阴影,笼罩在她清泠的脸上。
他的手指动了动,那个留在她脸上的暗影也跟着动了动。
原本今日心情实在不好的路放,难得的笑了下,靠近秦峥,眸中的温柔如海一般。
这一日是图家小娃儿的三日礼,图招财豪爽地包下了挽青楼,大摆筵席庆祝,一时之间大家都说图招财转性子了。宴席那日图招财特意换上了新做的缎袍,这又是极为难得,于是整个宴席大家都不想那小娃儿,纷纷看图招财。
其实图招财人只有二十七八岁,年轻得很,如今穿上青色缎袍,倒也算是一个俊美好儿郎。
秦峥见此情景,打量了图招财一番,对路放道:“其实图招财实在也算是一表人才。”
路放扫了下秦峥。
秦峥笑了下,问起路放:“你问过你姐吗,她如今要离开图招财的。”
路放听了,顿时皱眉:“这不是胡闹吗?”
秦峥挑眉,当下并不发表意见。
路放盯着那个脸色喜气洋洋的图招财,思虑片刻,便道:“稍后我自会去问问我姐。”
于是当日,路放找到路锦,摒退一旁嬷嬷侍女,便叹了口气,道:“姐,有件事,必须你来出面了。”
路锦正啃着一个茯苓糕吃得香,此时听到这话,便随口道:“什么事?”
路放说:“如今大渊刚刚立国,国内民生萧条,我需要一个有为之人来帮我掌控户部财政,我看来看去,竟无一人合适,想来竟然是姐夫最好了,我既能放心,他又颇通此道。”
路锦原本吃得香喷喷的茯苓糕顿时掉在了被子上。
她皱着眉头,看了路放半响,终于将那茯苓糕拿起,扔到一旁:“你就不能找别人吗?”
路放坐到床边,黑眸认真地望着路锦,,故意道:“姐姐,怎么了,难道姐夫不愿意帮我吗?”
路锦为难地叹了口气,仰天无语。
路放温柔地伸手,握着姐姐的双手:“如果姐夫不愿意,那我就不勉强了,省的姐姐为难。”
路锦听了,挥开他的手,一下子倒在锦被上了。
路放抿了抿唇,挑眉道:“还是说姐姐有什么想法?”
路锦沉默了半响,终于道:“你明知道我没几年活头,为何不让我自在些?”
路放此时已经看明白路锦的心思,审度地望着路锦,叹道:“你既没几年可活,为何不能陪在他和孩子身边?”
路锦摇了摇头:“我不想,我不喜欢,我不要从别人眼中看到惋惜和怜悯!”
路放略一沉吟,道:“其实你心里是喜欢图招财的吧?”
路锦听了,眸中黯然,微微叹息:“那又如何……”
路放坐过去,将路锦半揽在怀中。
路锦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给咱们家送菜的那个孩子嘛?”
路放点头:“记得。你那时候很喜欢逗她玩。”
路锦勉强笑了下:“小时候我都没人玩,只有他来到咱们园子里的时候才陪我玩。他可是答应过我,等他长大了,会挣很多很多银子,然后骑着高头大马来娶我。”
路放想起往事,却道:“可是我记得你也说过,你当时踢了他一脚,说他那么穷,一辈子都养不起你。”
路锦闻言,点头,笑道:“是啊,我把他打跑了。”
她垂下眸来,眸中有浓浓的黯淡:“因为我以为,我也许根本等不到他来娶我。”
可是其实她后来活了挺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