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代表生育祝福的护身符。”
“真要说它的坏处的话,恐怕也就只有其【爱欲之药】的名头了,巫毒们会使用它作为原材料,制作成爱情魔药,男人服用后会发了疯地找女人寻欢。”
“但这种魔药对于本身就想要占卜生育问题的夫人您来说,其实并不算是一种坏处,不是吗?”
饰非笑道。夫人的头立刻压低下去,像是试图掩饰脸上飞起的一抹绯红。
饰非随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波提雅夫人拉住他的手。夫人犹豫间,还是顺从地将手放在饰非的掌心,饰非做出吻手礼,然后,将夫人带到阵法中心。
他再次开始徘徊,与此同时,从手腕上流出的血依旧不止,卦象开始变化。
等到变幻完成之后,他用义眼直接观察波提雅夫人,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再次让夫人感到毛骨悚然,夫人本能地想往后退,但被饰非强硬地拉住,留在卦象的中心。
“普洛大师倒是有一点没说错,夫人您的的生育问题并非是自然形成的。”
“的确有一股不好的灵性堵在您的小腹位置,而正是那股灵性妨碍了您的怀孕。”
“有人刻意而为,而且,应该是您身边的人。”
饰非得出了和大师相似的结论,而夫人听后,则是惊恐地回头看向盥洗室紧闭的大门,显然,两位卜卦者的言论让她有了不好的联想。
她虽说不愿意揣测自己的人,但既然身处贵族的位置,就代表她也会有基本的防备之心。
饰非看穿了她的心思,所以,他直接上前叩响了盥洗室的门。而门内的抽泣声此时已经消失了,数秒之后,门敞开一道缝隙从中探出来一张黑脸。
女仆卢旺达的脸上挂着泪痕,她警惕地看着饰非,而饰非也不催促,只是将身体侧到一旁,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卢旺达试探着将门推的更大一些,然后,她走出门外。
她主动站在了那阵法的中心,将自己暴露于饰非的视野之中。饰非也不多嘴,开始观察灵性,片刻之后,他转头向夫人笑道:
“我可以确定,不是您这位女仆,夫人。”
“她毫无这方面的资质,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饰非说完后,女仆卢旺达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立刻转头用那双泪眼看着波提雅夫人,夫人眉头紧皱,但数秒之后,她叹口气,走到女仆身边,挽住对方手臂。
“抱歉,卢旺达……但我只是……”
“没关系,夫人。“女仆低声回应,打断了夫人的话语,但紧接着,她抬起头,看向饰非。“但既然如此,大师,对夫人动了手脚的人又是谁呢?”
“这个我可不敢确定,毕竟,就算要占卜,我也首先要确定对象,这一点,在实际看过之前,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列车将于五分钟之后入站,请旅客们整理好行李,准备下车。”
饰非回答的时候,车厢内的广播声再次响起。身后的爱丽丝敲起了车窗,像是在催促他一般。
饰非只能欠身,算是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遗憾后,他重新压低帽檐,遮住义眼,转身打算离开。
但走了没几步,身后,波提雅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有一个问题,先生。”
“既然您说,在运动的列车上是没办法做到定宫和占卜的,刚才的那些卦象的结论,您又是怎么得出来的?”
饰非停住步子。站在原地,他像是在思考。
列车正在入站,月台旁的灯光将车厢内照的光影斑斓,而这些碎成箔片的光影又全部贴在饰非的脸庞上。
等到列车停稳,他叹息一声,回答道: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无视时间与空间,用八卦卦象进行占卜。”
“它的名字叫做奇门八卦,术士们不以占卜对象定中宫,而是始终将自己的位置作为中宫的宫位。身处在中宫中的术士可以随意更改周围实体的九宫与三奇六仪,从而做到随时随地,占卜一切。”
“它是所谓八卦之术的根,现有的所有八卦推演都脱胎自这门术式。而在东国,它又被称作【天术】。古往今来,只有一个家族的成员能得到传承,熟练使用这门术式。”
“我的姓是诸葛,夫人。我叫诸葛饰非。”
饰非说完后,再次欠身行礼,然后,他不再停留,走向车厢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