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他们之后还有一些不熟悉的面孔,像是乡间的员外,一个个肥头大耳,衣着光鲜。
周云飞笑着对李朝贵打着招呼道:“李大少,受累!”
李朝贵眯着眼睛问道:“玄觉大师,您身后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周云飞莞尔一笑,道:“这些是方圆几里的富户乡绅,贫僧请来做个见证,李大少不介意吧?”
“不介意,人多热闹!”李朝贵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然而究竟哪里不对劲儿,他又说不上来。
周云飞连带微笑道:“天色不早,那咱们开始吧。”
李朝贵一点头,当众大声喊道:“在下不才,乃是李家长子。承蒙玄觉大师委托,来此说和。一方是死者家属,老父不明不白的死在寺里。正所谓人命关天,死者儿子不愿进入官府打官司,同意私了,索要白银五万两,经过我的说和,定在白银两万两。玄觉大师,不知这个结果可满意?”
旁人一听似是觉得李朝贵客观公正,能将银子压到一半儿,做足了中人的功课,实际上两万两仍然是一个天文数字,足可顶的上小城一年的税收!
周云飞脸上带着不变的微笑道:“李大少说和的好,这件事儿就这么了结!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
无赖们眼见事情成功,一个个的脸上放光,一想到大笔的银子就要落到自己的口袋里,就抑制不住的高兴!
周云飞转而又说道:“俗话说,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咱们寺里也有全套的法事,不如今天就将老者下葬!”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应是如此。
领头的大汉叫嚷道:“不行!我老爹的丧事我们自己操办,不用你们费心!”
周云飞装作不解的问道:“施主为何舍近求远,寺里掩骨坊的操办的丧事乃是方圆百里最好的一家,再也找不出第二家来。况且我们也不收取任何费用,施主有什么理由不在此操办呢?”
领头大汉顿时语塞,却是一个劲儿重复着:“不办,就是不办!”
众人疑惑的看着大汉,直把他看的冷汗直流。
周云飞上前几步,问道:“施主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领头大汉支支吾吾道:“费什么话!快拿银子出来,之后的一切与你们无关!”
周云飞见着对方的反应,果然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大喝一声:“海澜寺众僧听令!”
“在!”
和尚们大声的回答道。
周云飞又暴喝一声:“将这些泼皮无赖制住!”
“是!”
话音刚落,和尚们一拥而上,各种擒拿牵制手段使用在无赖们的身上,让他们再也动弹不得。
李朝贵惊诧道:“好一个海澜寺,难不成你们是披着僧袍的土匪,想要横行一方!有事好说好散,为何要动手动脚!快放了他们!”
周云飞摇摇头,说道:“李家大少,你等着看好戏吧!”
周云飞径自走到棺材旁边,用力举起棺材的一角,抬高几分。
领头大汉嘶喊道:“和尚,不要对我的先人不敬!”
周云飞看着大汉咆哮,心里一阵好笑,手一松,将棺材重重的摔到地上。
身后的富户乡绅觉得不妥,转过脸去不看,暗道这是什么和尚,一点不尊重死者。
周云飞抬头对富户乡绅们说道:“各位乡亲,请看,这是什么?”
大家听得周云飞说话,一起看向棺材,却让他们见到惊人的一幕!
只见周云飞一掌将棺材盖拍飞,露出里面的尸体,可是这句尸体竟然自己坐了起来,嘴里还说道:“哎呀,谁敢这么摔我!”
富户乡绅们这才明白,原来这个老者是炸死!
领头大汉眼见事情败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诉道:“高僧饶了我们这一回吧!都是李家大少指使我们这么做的啊!”
李朝贵一阵眩晕,当即上前给大汉几个嘴巴,尖叫道:“让你胡说八道!放屁!”
周云飞冷笑着看着李朝贵做戏,等到大汉被他打得满脸是血才上前阻拦道:“大少息怒,贫僧自知这是无赖的诬陷,他们既然能诬陷寺里,自然也能诬陷大少!”
李朝贵见着周云飞说这话,才停下手来,点头道:“大师明鉴!这些人交给我,我拿去见官!”
周云飞一摆手,将大汉悉数放了,不去理会,转而向富户乡绅抱拳道:“多谢诸位前来为寺里见证清白,请大家进寺用膳!”
众人乐得凑个热闹,笑哈哈的讲着这件趣闻,只留下李朝贵一个人与大汉们站在寺门外。
李朝贵被周云飞如此戏弄,颜面尽失,恶狠狠的想道:“好一个玄觉,竟然能想到这样一个计策来打我的脸!你等着,有你好瞧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