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峰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分明是他想着要试探试探自己的儿子,哪里想到居然会被儿子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顿时恼羞成怒的指着儿子吼道:"是你想闹又不是我想闹,难不成你还想着闹过之后,让我给你善后不成?"
"难道你做错了事,不是你来善后,还等着儿子给你摆平不成?"周氏坐在一旁瞟了一眼聂峰,语气冷淡的问道,明摆着为儿子说话的。
聂峰顿时支吾了一声,闷声坐到周氏边上,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你要不要总是想着帮儿子,他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学会自己的做才对,我又不能帮他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话是这么个理,周氏不是不懂,可是她觉得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遂将视线调转到儿子身上,柔声劝道:"远儿,你想怎么做,想做什么,心里一定要有个章程,切莫一时冲动,得不偿失,即使做的不好,也有你爹给你撑腰呢。"
这是认同了聂峰的话,却也表明自己是站在儿子这边的。
聂长远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聂峰,眉眼低垂的问道:"父亲,那王珊,是去是留?"
"呃?"聂峰冷不丁的被问到王珊,显得有些错愕,然后才开口:"要说王珊那丫头,心思可能是多了点,可是也是难得一见的调香人才,在调香制香上也是极有天赋的。"
若是真的因为一点小事除了名,对他们香庐来说,未尝不是一见损失,是以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惋惜和商量。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像她这种阴奉阳违,为了一丁点身外之物,就完全不将您的吩咐放在眼里,不将香庐的声誉放在眼里的香徒,您想要留着?"聂长远侧着头望向聂峰,脸上的质疑很是明显。
聂峰原本就有意试探自己的儿子,思绪转了几转,立刻为难的开口提醒:"香庐有规定,没有大过之人,不得擅自驱离香庐,况且我对王珊的吩咐,也不过是私下里的嘱托,并不算是香庐的公事,怎么能因为她没有遵照我的意思,就将人踢出相庐?"
"什么是大过?忤逆香庐主的命令不算大过?还是说只有她真的哪天将香庐放到火上烧一烧,让香庐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那才算是有大过失?"聂长远沉声质问他。
"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严重?!"聂峰瞪了儿子一眼,觉得他是有些大题小做了。
聂长远只是站的笔直,冷冷的看着他,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竟然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心慌发虚,怎么就觉得他这儿子几年不在身边,什么时候都有这种气势了呢。
"好了,远儿你要去就赶紧去,一想到那母女两个的作为,我这心里就绞的,恨不得上去给那张氏几个耳刮子,老天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要脸的人来。"周氏劝完孽缘父子,又双手捧心甚是痛心疾首的抱怨起张氏母女来。
当年若不是那个贱人,她馨儿妹妹也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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