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陷入了不好的梦境般,从严肃到狠厉最后甚至痛苦挣扎的留下两行清泪。
她眼神一转,突然想起自己方才进屋时的心情,立刻就明白她这也是被这香气困扰了心神,立刻快步走到她跟前,伸出手使劲的摇了摇她的肩膀,有些担忧的吼问。
古娇香被她这一摇来摇去,突然就回过神来,先是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身边的春晴,等到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模糊,脸上更是冰冷一片时,立刻不自在的扭过头,用宽大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只是屋子里的香味还是重了些,古娇香只觉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大有随时陷入回忆的趋势,她突然就迈开腿,跌跌撞撞的往一旁冲去,速度快的让人拦不住。
等到屋子里春晴和秋桐反应过来时,古娇香已经走到墙边,抓着挂在墙上的羊皮布,将整张脸铺在羊皮布上面,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羊皮中自带的腥膻味道,慢慢的自动冲淡了了她闻到的鼠香膏味道,古娇香只觉得心中渐渐开朗起来,先前那种让人郁结的心情回缓了大半,古娇香将脸埋在羊皮布中,慢慢的调试着自己的心情,好大一会儿,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捂着口鼻回到桌前。
没有理会旁边一脸担忧诧异看着她的二人,她先是将自己拉到脖子上的帕子接下来,从桌上的一个小瓷瓶中到了些香液在哪帕子上,同之前一样系在了脑后,捂住自己的口鼻。
而又她瓶中的香液在空中撒了几下,放下香液,将桌上装了废掉的鼠香膏的瓷盘,以及掉在上面的香具,全部用一张羊皮布包好,扔在了一边,又拿出来一套崭新的香具瓷盘。
这瓷盘与先前的普通瓷盘不同,边缘是直的,大概有一寸高,盘中是有些深度的。
桌上有一个青花瓷大肚瓶,大小有两个拳头叠在一起那么大,古娇香将那大肚的瓷瓶拿过来,扒开上面的木塞,晃了晃,然后往新的磁盘中倒了一下,倒出来一粒油润的鼠香膏体。
她先是用刀将那膏体切开,然后用一只小杵碾压了几下后,往里面添了些调好料的水,像是磨墨般,来回旋转研磨起来。
这是一道费时费力的程序,古娇香一边研磨,一边往其中加水,直到那鼠香膏完全与水溶解到一起,她还在不停的研磨着。
她越是研磨,那盘中慢慢散发出来的香气,也越发清新起来,再不似先前那般浓郁了。
一旁的春晴,觉得屋子里再无先前那般作呕的味道后,试着将帕子拿了下来,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古娇香一边研磨一边视线在桌子上扫来扫去,遂开口询问:"可是有什么需要的,用不用帮忙?"
古娇香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继续在桌上巡视一番,好一会儿才像是想起来什么,抬头对着秋桐开口:"我记得秋桐姑娘很会磨墨,可否劳驾?"
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秋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