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夏上下打量着良久,然后笑道。
“我还在想你会穿哪件,没有想到是这件。这样繁丽的颜色,难为小红竟然搭配得这么妥当,这孔雀羽毛簪,同你这衣裳,简直是绝配,在外头还从来没有看过这种的,是她亲手做的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
小红的手极巧,做簪子算是她的业余爱好。
我的首饰盒中,还有不少她亲手制作的精品。只是,我素来不太爱戴这些东西,经常简简单单的一根簪子,倒是让这些东西蒙尘了。
这回身上的服装太过华丽,倒是一时没有什么合适的配饰,我平日虽不喜在这些方面用功夫,但偶尔心血来潮认真打扮起来时,要求却是极高的。小红晓得我的脾气,当然更不肯马虎,因此临时特地给我作了这根羽毛簪,虽然用料并没有那些镶满宝石的名贵,但却很衬我套衣服。
“荣姐姐,什么时候也请小红替我做一件可好?”
守冬艳羡地道。
“那你别问我,问她好了。”
我道。
“不过,拖她做东西可不准限制时间,小红身体弱,可经不起折腾。”
我事先警告道。
“知道了,园子里谁不知道一红一绿两个丫头是荣姐姐你的宝贝,我哪里敢累坏了她们?”
这话说的。
我狂汗!
怎么听起来这么有百合的味道呢?
我可不好这一口啊。
我们几个打扮得不俗,别的小姐们也俱是盛装打扮。因为下雪的原因,大多数小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或浅或深的红色,不过,不是我偏袒自家亲戚,在一众出色的小姐之中,我们这一伙人仍是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尤其是射向知秋身上的眼光,几乎要将她洞穿了。我也收到不少灼热的视线,不过,我并不介意。只有庸人才不会被人忌,不管是前世也好,今生也好,低调这种事情,任性的我是学不会的。
另外一个惹人注目的焦点就是豫章郡王的女儿玉天娇了,才女一般而言都是极有品味的,玉天娇但论长相什么的比知秋、上官娴是略逊一筹的,不过,在一众艳丽的装扮中,她打扮得格外素雅,一身素色的衣服上淡淡细小的缠枝莲花若隐惹现,头上只簪了一朵宫花,在众人之间,格外脱俗。
芷兰、上官娴这几天住一个院子里,好像培养了不错的情谊,两个人携着手朝我走了过来。上官娴对着啧啧地叹了几声。
“今儿个这身打扮多好,这才有柔贵妃娘娘外甥女儿的气势嘛。平日,你也太慵懒了些。”
又叹道。
“唉,这一会后,只怕我这美名就保不住了。有了你,还有知秋妹妹,上官娴又算得了什么呢?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将你们两个绑在这里不让你们出去了。”
这些日子,我同上官娴也混得极熟了,晓得她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于是扔给她一个白眼。
“知道有我们在就没你的地儿的话你还出来干什么?还是躲回房里去捂着脸哭泣吧!”
“这荣丫头,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没大没小的,对了,认识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叫过我娴姐姐吧?来,叫声姐姐听听?”
上官娴追着我一个劲儿地要我叫她姐姐,我则紧决不叫。
开什么玩笑?
这小丫头片子,前世我如果早结婚的话,只怕女儿都有她这么大了,想让我叫她姐姐,别说是门,窗都没有。
“哼,姑娘家的,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有人冷哼道。
没有看向那边,光听这声音就晓得是那孝名满京城的翰林院学士朱浣儿了,她长得其实还是挺秀丽的,只是这一脸凛然正气有些煞风景。
这些天,朱浣儿一张嘴也得罪了不少人了。
别人一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她总是不忘说上几句,不过,尽管如此,却也没有一个人当面还她的嘴。
这朱浣儿,别看她只是一个翰林之女,却事亲至孝,母亲性命垂危时,不惜剜下大腿上的肉入药。当然,最后她的母亲仍然是死了,不过,她的这种行为却得到了太后娘娘的嘉奖,并亲自召她入宫,据说对她十分喜爱。
当今陛下事母至孝,这朱浣儿得到太后娘娘的宠爱,如果被立为太子妃也不算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众人当然不想得罪她了。
上官娴扁了扁嘴,到底没有再闹了,只低低地说了句。
“假正经。”
我不禁轻笑。
依我看,那朱浣儿倒不太像是假正经,倒有些像书呆子。一言一行,简直是女则的范本,笑不露齿,语莫掀唇,坐不动膝,行不摇裙,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真是服了她了。
“安静、安静,点名了。”
这时,兰姑姑领着几个宫女来了,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红本子,好像是名册。
“吴贞兰。”
“到!”
“陈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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