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结果这个荷官的话,又激起了定北侯的怒气,“本侯有要事见皇上,赶快去通报!”
荷官愣了愣,表面应了,边走还边嘟囔,“太后见不着去见皇上,曲线求见啊。”
没多久,皇上贴身的荷官将定北侯请了进去,刚才跟定北侯说话的荷官,忽然收起笑脸,严肃道,“今日定北侯进宫的事,谁也不许多嘴,谁说了下一个城门楼吊着的,就是他!”
“是!”守门的荷官一起道。
来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养心殿,定北侯五味陈杂。
熟悉的是,养心殿的一草一木,包括房梁上的每一个对角,都是他设计的,陌生的是,设计好以后,他几乎没来过这里,即使有一次皇上说有事请教他,他也只是在太后的慈宁宫,回答了皇上的问题。
因为养心殿,一直是皇权的象征,历代皇帝,都在这里处理国家大事,他从本门,上排斥这里,主要是内心上不想承认这个皇帝。
今日皇上故意要在这里见他,多半也是要有给他警告的意思。
苦笑了一下,定北侯大步走进了养心殿。
定北侯一进去,就愣住了,此时的养心殿跟他设计的那会已经有些改变,本来挂着先皇画像的正前方,已经变成了数幅警醒的画,比如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西楚霸王乌江自尽……
定北侯每走一步,脚步就沉一步,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后悔来这了。
段开军坐在正中央的龙椅上,定定地看着定北侯一步步像他走过来。
走到跟前,定北侯双膝跪地,磕了个响头。
“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了朝堂,定北侯这是第一次给眼前这个皇上行大礼。
段开军缓缓起身,走到定北侯身边,将他扶起来,“朕最想等到的人,终于来了。”
定北侯一愣,抬头看像段开军,那深沉的眸子跟眼前这张稚嫩的脸,大相径庭。
“皇上,您终究长大了。”定北侯苦笑,他们也许都轻视了这个少年。
“长大的代价太惨烈,就像如果有一天,世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会比任何人都痛苦!”段开军笑着道。
定北侯一征,愣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皇上早就知道?”
段开军笑了笑,不置可否。
“皇上还知道什么?”
“知道侯爷想报仇!”
“不,臣只不过跟皇上有了共同的敌人而已。”定北侯纠正。
“这么说寡人也可以接受!”段开军应。
“你不恨臣吗?”定北侯有些顾虑,毕竟段开军身上有些无法改变的伤害,也是他间接造成的。
“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只要最后结果朕胜了,过往的过程都不重要。”言外之意,只要朕赢了,过往之事概不追究。
定北侯点头,表示认同。
“你有什么要求?”段开军又问。
“保我侯府三代不衰,度儿~”定北侯顿了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