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剑术、历法、逻辑、天文,数学……都只是因为你的存在才有价值。”
“——为了猎杀你,我将不惜代价,不择手段。”
“这本是我的现状,但是……”
圣者的表情终于凝重起来。
“为什么他们会说黑暗生物……”
“珍贵可爱?”
阿雷西欧甚至忘了收回自己的獠牙,愣愣的看着面前似乎大惑不解的圣者。他想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可神经病编排剧本的水平远没有这么高超,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对,先前神经病看他的时候,眸中总是燃着火。
结合神经病所说的情况,阿雷西欧有一个荒谬的猜测。
“你还没见过我?”
“是的。”
圣者答得很痛快,这出自对个人判断的信任。他在血族打开棺材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察觉到血族就在身边,他也没有贸然攻击。圣殿教会他谋定后动,他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变故,才能让圣殿秘藏的自己落入血族手中,不过血族既然没有动手,他可以暗中警戒着,顺便探听动向。
然而……他的猎杀目标一开始似乎也一样的懵逼。
甚至试图摇他起来一起碎三观。
阿雷西欧觉得很荒谬,他不知道圣殿的安排,这种安排绝大多数也不会落实,所以他只能勉强算一下他跟神经病大概同时醒着的年份……大约有百多年。
这百年是实打实的百年,其实真要计算起来,前后应该有几百年之久。因为血族时常会因为无聊或者这样那样的原因陷入沉睡,那时候,圣殿会将自己精心培育的猎人进行封冻,直到血族再次醒来开始活动。
人类的生命终究过分短促,针对某个血族大力培养的猎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淋漓尽致的发挥全部价值。
“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圣者笃定道。
“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阿雷西欧盯了他一眼,缓缓撤回手,好像跟本不畏惧圣者会突然开枪。撤回来之后他才惊觉,对于这个时期的神经病,他理应有更多的防备心。
但撤都撤回了,他也就绷着一张脸,当什么都没发生。
圣者顿了一下,也缓缓收回枪。这把枪的重量与他原本使用的有偏差,这让他更确信自己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苏醒后所见的这些所谓万年前的人无法为他解答,只有眼前的血族可以。
“确切点说,只算醒着,你没了近百年的记忆。”阿雷西欧在心里做加减法想换算万年前的人类历法,然而中间有几次王国变迁,他又经常沉睡不怎么关注,理所应当的失败了。
“血族历法你现在熟吗?”
圣者关注了一下那个“现在”,意味着曾经的他是熟悉的。
“熟悉。”
这是他的功课。
“我见到你的那一年,是血月历三一六-四年。那时候我去掰圣殿总教堂上面的银十字,圣殿派你来阻止我。”
比圣殿为他预定的时间要晚,圣者沉思,这应该是由于血族迟迟没有现身人前。
不过他还关心另一件事……
“银十字掰下来了吗?”
正在努力回忆年份的阿雷西欧闻言,顿时十分心累,神经病原来从这个时候就开始重点偏移了。
“当着你的面,掰了!”他没好气地答道,就见对面的圣者绷紧了嘴角,肯定在心里记了一笔。
他也想跟这个小心眼的神经病当场掰了!
门外传来小心的叩门声,只怕是外面的人担心里面打起来,更确切点来说,是怕珍贵的黑暗生物受到伤害。阿雷西欧不知道黑暗生物到底在他们眼中是个怎样柔弱的存在,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忧心忡忡,所以他不得不也加快了语速。
“详细的之后再说,我们沉睡的那一年是血月历三五零一年,还魂日前后。如果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存疑,请他们给你安排检查也好,我之前在合约上见到了类似的项目。”
他匆匆说完,打开门,除了安德雷和爱丽,外面居然多了几个身着特殊深色服饰的工作人员。
阿雷西欧眼尖的看到了他们藏起来的工具。
这是打算……破门了?破门殴打神经病吗?
“看起来您没什么事。”白发的独角兽微微笑道,“那太好了,之前二位间的气氛不算太好,按照我们中心的操作手册,黑暗生物与危险人士的相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十分钟。”
阿雷西欧:“……”
他看了看身边每一根头发丝都宣示着光明阵营身份的“危险人士”,圣者果然也抿起唇角,看起来跟他一样匪夷所思。
你们才是一个阵营的好吗?不要内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