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的,要是放在平常来说, 舒甜可能还参悟不到真正的含义。
但是现在, 她被他压在身下, 他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 故意边磨蹭边说……
攒在一起, 送个大的。
这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了好吧!
舒甜对这档子事不存在抵触什么的心理,男朋友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她当然能理解。
但这人怎么能这么明晃晃地就说出来呢!她不要面子的吗???
舒甜深吸一口气,耳朵处传来的痒越发明显, 她偏头躲了一下, 也在江译的耳边咬着牙说了两个字。
“……流氓。”
“……”
闻言,江译正伏在她身上的身体突然僵住, 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突然开始抖。
……
舒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笑得发抖。
“你笑什么笑?”舒甜差点又要抬腿,但转念一想,万一要是又……的话。
鬼知道他又要干什么,说什么骚话。
江译不光在笑, 还笑着落下一句:“哦,谢谢夸奖。”
“……”
为什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动弹不得,还得被压着生这个气, 舒甜脸越来越热:“我那是个贬义词,哥哥,你清醒一点好吗?”
江译没答,又笑了会, 然后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舒甜茫然:“……啊?”
“那我不做点流氓的事,”江译拖着长腔,“——岂不是很对不起你夸我的这两个字。”
“……”脑中警铃拉响,舒甜猛地睁大眼:“你想干——!唔!呜呜呜!!”
“……”
……
被亲得眼前泛白之后,舒甜一边瘫在床上喘气一边腹诽。
真是名副其实的!流!氓!
流氓心情很好地直起身,捞过空调遥控器调高了温度,然后揽着她的腰把人给抱坐起来,笑得戏谑又餍足,挑着眉逗她:“怎么这么累?”
“……”
啃我嘴的不是你?你也好意思问!!
舒甜小幅度翻了个白眼,没答他这个无赖问题。生怕这人下一句又要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她立马先开话题;“我问你个事儿。”
江译嗯了声。
“你实话告诉我……”舒甜抿了抿唇:“你跟你爸妈……就是叔叔阿姨,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是不是因为几年前,”舒甜猜测:“你初中那会儿有什么事……?”
她没有说出来打架闹事之类的词汇,反正江译应该懂。
他表情有些诧异,可能是觉得话题跨度太大,愣了一下才答:“怎么突然说这个?”
“……才不是突然,”舒甜撇撇嘴;“我可想问好久了,也问了几次,每次都被你打岔打过去你忘了么?”
“……”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江译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公司出了点小问题,有两年一直都很忙。”
“……”
“我哥的病需要人照顾,他住院我妈去陪,而我得上学……所以每天的状态大概就是,见保姆的次数比我爸妈都多。”
“其实这些想想都没什么,但是那时候还是……”江译停顿了一下,找到一个形容词:“心智不成熟。”
“每天都觉得自己不受重视,然后我爸……又是有点完美主义的,你也知道,我哥那人的脑子好听点是天才,”他说着说着,突然笑了一下:“要我说的话,简直是变态。”
话说到这里,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舒甜眨了眨眼,仿佛懂了点什么:“所以,江叔叔就把你们俩放在一起比较……是么?”
江译沉默了会儿。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某几件事,某些特别戳人的记忆,很多细节都已经在脑海里淡化了。
再回头看的时候,他最叛逆、最在乎这些事的那段日子早就离现在很远了。
已经过去,所以也就没必要一一说给她听。
“……也不算,”江译捏了捏她的手,糊弄过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爸这人长得就很严肃,现在想想,他可能有时候说的话也挺正常,但我听着就觉得有别的意思。”
“……”
“我跟他吵,他不给我好脸,就这么循环了几年吧,”他说,“上了高中,现在才好了点。”
其实何止是吵了几年。
因为各种大大小小的琐事,他跟江世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父子性格又有点像,到了后来,他能够理解了大部分他们的行为的时候,那些错过的时光还是错过了,造成的伤害也已经无法逆转。
他不想提,也是因为现在真的觉得并没那么重要了。
舒甜垂着头,一言不发,等他说完最后一句,突然间从床上跪坐起来。
他是坐着的,这样的高度刚刚好能够抱到他的头。
话还没问出口,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江译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小姑娘的声音闷闷的:“……抱抱你。”
“……”
他一瞬间懂了她的意思。
心脏里暖洋洋的,但又有点想笑,“……算是有点缺爱吧,不过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没受委屈是假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一搞,他居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把自己说得再惨再具体点儿。
江译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还想开玩笑逗她,尾音上扬:“你将来,记得别让我缺爱就行。”
然而,她依然纹丝未动。
就在江译等得有点无奈的时候,她终于再次开口。
“以前的事,虽然你不想仔细讲,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吧……你不喜欢的话,就忘了吧,”舒甜的声音是罕见的正经,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赌气,“反正你现在有我了。”
“……”
小姑娘在为他打抱不平。
他唇角一挑,正准备回应点什么。
“江译。”她突然叫住他。
“嗯?”
虽然看不见表情。
但只听声音,也能听出来她像是在郑重其事地宣布某种誓言一样,认认真真道:“你放心,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这年的生日礼物磨到最后,江译还是什么都不要。舒甜最后没办法,去蛋糕diy店学了两天,做了个蛋糕送给他。
八月底,江言出国手术。
九月初,高三开学。
虽然江译同学对于高三毕业后那个暑假的生日礼物抱有很大的期望,展望是很美好,但现实是——
在下一次他生日之前,他们要经历长这么大以来最痛苦的一年。
高三开始之后,舒甜就没怎么再刷论坛,她上论坛纯是看什么时候一时兴起,完全没有高一那么积极了。
开学第一次上论坛的时候,还是姚月告诉她,上学期江译问她要发圈的那个帖子又被顶上来了。
而刚开学闲得不行的高一高二学妹们,也纷纷要给自家男朋友戴发圈。
#我给我男票讲了小祖宗这个梗,想给他戴发圈,他边打游戏边说,“我就再打一局,真的,打完保证陪你,别编故事忽悠我了。”我。。。#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让我男朋友戴我的发圈这兔崽子第二天就扔家里了[/手动再见]#
#同一个世界,同一种发圈。。。不同的男朋友[/手动再见]都散了吧[/手动再见]#
一众学妹疯狂掀起这一阵“发圈风潮”,却因为现实的残酷,热度又很快就下去了。
果然不能比啊,跟这位比,一比就想跟自己男票分手可怎么办。
这半年,跟着江言出国的是江母。
虽然不能频繁回来,但舒甜发现她跟江译打电话的频率还是挺频繁的。
而江父留在国内,只有手术前后才飞去美国。
舒甜去男朋友家的时候,有几次还撞到江译在跟江父不知道在聊什么。
说实话,尽管两个面无表情冰块脸男人站在一起怪别扭的,但……好像又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和谐。
江言的手术成功的时候,附中刚好放了寒假。
假期开始没几天,江译跟江父一起去了美国。
虽然他说了会早点回来,但是他们这肯定是去跟江言江母一块过年的,回来的话怎么着也得年后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
这样,年就不能跟他过了。
舒甜本来已经陷入了自闭,但江译走了没几天,梁韵开始选每年过年旅游的地方。
她挑来挑去,“国内的好玩的去遍了”、“欧洲也是去了好多回”“日本韩国也不想去”,哪里都不满意。
舒老板在一旁不吭声。
舒甜灵光一闪,尝试着,小声地插了一嘴:“妈妈。”
梁韵抬头:“……嗯?”
舒甜:“我今年想跟你们一块儿去玩。”
“旅游?”
“嗯。”
“那就去啊,”梁韵不以为然:“你长这么大,哪年不都跟着我们去玩么就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不爱去了。”
这两年……这不是处对象了么。
舒甜有点心虚,连忙道:“最近,我觉得高三压力有点儿大,就不想在家学了,想跟你们出去放松一下嘛。”
舒甜成绩稳步上升,现在都年级前五基本稳坐了,梁韵一听压力大,什么都顾不上了:“压力大?哎呀压力大怎么不早跟妈妈说,哎呦……”
舒甜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梁韵又道:“那你有什么想去的想玩的地方?今年决定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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