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段公子思路敏捷,棋路精妙,这十几路棋已经堪至极高境界,只是未能在进一步,可惜,可惜!”
苏星河连叹可惜,惋惜之情,却是十分志诚。段公子将自己所下的十余路棋子,从棋盘上拾起放回棋盒之内,苏星河亦是拿下了自己所下的黑棋,放回木质棋盒之内,棋盘之上仍然留下最开始的阵势。
释天看到棋盘上的阵势,忽然感到一阵眼熟,突然恍然大悟起来,心中暗自想道:“这不就是当初自己得到奇遇之所,无量玉洞中,墙壁上残留的棋局嘛,那么这里就是聋哑谷了,看看寥寥无几的众人。”
释天心中一片恍然,除了函谷八友,段誉四人组,邓百川和公冶乾连同包三胖和风老四,慕容氏四大家臣护卫着那位貌若,天仙般的女子应该就是,王语嫣还有阿碧了。
再往后就是以玄难为首的少木寺众僧,最后便是星宿派的丁老怪与其门徒了。
真是比原剧情景中,少了不少的人啊,鸠摩智被心魔弑天,占据身躯跑的无影无踪,慕容复去西天与父亲祖父团聚,四大恶人死了一个色胆包天的云中鹤,其余三位现正在神镜寺养老。
这样算来剧情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不复当初,所以一些事情不能以常理度之,变化早已形成,如今的场景,只是大势所趋,周而运转罢了。
范百龄等人远远观望,现在棋局已毕,纷纷走上前来。
苏星河见状,连忙开口说道:“百龄你的棋艺在他们之中,是最强的,为师所布置的这个珍珑棋局,涉及到一个重大的秘密,你可过来好好瞧上一瞧,倘若可以破解便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范百龄听到老师竟然认下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是,是,是,容弟子上前,观上一观。”
随即转身来到棋盘前,凝神观望起来。邓百川在旁边向身旁的公冶乾低声问道:“二弟,什么叫做珍珑?”
公冶乾想了片刻,低声回道:“这珍珑棋局,是围棋界的一道难题,属于残局一类,由一人故意摆出难为人用的。
并不是两人对弈,下出来的阵势,所以此局之内,或生、或死、或运、或劫,一切自有定数,往往极难推算。
寻常珍珑只有十余目,多者也不过是四五十目,但咱们眼前这一个珍珑,细数之下竟然已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经接近完局。
无论如何白子都是必死无疑,推来算去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苟延残喘罢了,可惜公子爷外出至今未归,如他在此可能会,破了这珍珑棋局,也未可知啊。”
邓百川对于棋道而言,就是一个围棋白痴,虽然听了公冶乾详细的讲解,隐约能看懂几步,其余在观看时便觉得头晕脑胀。
看了几步后便觉得索然无味,随即便也就不在观看了,从而退在旁边与三位弟兄,共同守护参合庄的家眷。
范百龄却是不同,他苦心钻研棋道几十载,却是此中高手,眼见此局珍珑,劫中有劫,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繁杂无比。
看着看着彷若入魔一般,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嗓子眼发干,轻咳一声后,喉头一甜,猛然间喷出一口老血,栽倒于地,昏迷不醒。
苏星河见状,面色阴冷开口说道:“这局珍珑本就极难,你专研棋道,算是此中高手,天资有限上有不足,棋艺虽然不弱,却也多半是解不开的,害得老夫空欢喜一场。”
丁老怪见此情景,在旁边插言道:“枉自送命,何苦来哉?这老贼布下机关,想来就是用来蛊惑杀人的,范百龄啊,你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也。”
苏星河听罢顿时大怒道:“丁春秋你称师傅是什么?”
丁春秋叫骂道:“他是老贼,我就是要叫他为老贼,你待如何?”
苏星河叹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已经知道其中原由了?”
丁老怪闻言转身,对着苏星河说道:“是啊,妙不可言啊!哈哈哈,你自毁誓言,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苏星河听罢,也不搭话,转身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座石墩,放置玄难身旁开口说道:“大师请上坐。”
玄难见此块石墩,少说也有二百余斤,苏星河这干瘪老头,竟然可以毫不费力将其提起,功夫之高世所罕见。
玄难连忙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赐座!”
苏星河再次开口说道:“众位眼前的这个珍珑棋局,乃是先师所制,当年先师呕心沥血,耗时三年布置而成,期盼当世棋道中的年轻高手,可以破之。
鄙人才疏学浅,耗费三十年,苦心钻研,尚且未能参透其中奥秘。”说道此处,目光扫过玄难、段誉、范百龄等人,最后竟然停在了释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