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计较,但用来做种的黍米则要挑选一番。
他们收了散粮挑选一番后当天大概率能卖掉,列肆里也不囤粮。
做这种事情不犯法,也并未触犯大汉王朝哪条法规,甚至这种散卖在当下没有税收。
“有多少我收多少1少年郎笑道。
还没等他们站在西市里吆喝倒卖黍米,上门买粮的客户倒是来了。
此时处于秋收季节,卖粮买粮的人都较多,生意也极好做。
这有点类似于张学舟做的异兽生意,只是转换了一个类型。
他连连答了几题,等到列肆外传来声音,这才看向两个挑着担子又拉扯着毛驴拉货的年轻人。
如果住最便宜的店,吃最简单的食物,这种倒卖收入完全足够三人生活。
“若能转手成功,这一天就有三四十个半两钱的纯收入,十来天就收回了店租成本,供给我们三人吃食也不成问题1
“只是一两百石罢了,一辆马车就拉完了1
张学舟眉开眼笑。
万一失败了,张学舟也就当半两钱打水漂。
“您这生意我接了,您在这儿坐一坐,我已经让伙计去拉粮了,只要您有钱,到时候你想拉走多少就拉走多少1
“我的钱在这儿,我的马车在那儿,只要你们有货,不要怕我没钱1
但对方喜欢做这些买卖之事。
而‘运术’的存在也辅证了这种观念。
这少年郎不过十五六岁,口气不算校
市场南边一个价格,市场北边是另一个价格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他搬了一条凳子,让少年郎进入列肆中稍做等待。
还不等容添丁气喘吁吁开口询问,张学舟随即指引了买家。
许远对做种的种子要求极高,张学舟也任由对方慢慢筛眩
“看来有差价,南边卖黍米的人多吗?”
张学舟连连出了数个题,这也引得桑弘羊极有兴趣,只觉这个卖黍米老板做生意马虎,但极为擅长出题。
少年叫桑弘羊,桑树的桑,而不是商人的商。
没一会儿,他就将少年郎的情况打探知晓了一二。
张学舟和桑弘羊对话了数次,发觉对方在计算方面极为厉害,而对方也极为忌讳探讨家世、生活居住之处等问题。
但有对方那串半两钱做底,别说对方是十五六岁的人,就算对方是五岁六岁,张学舟今儿个也得把这个生意做了。
“咱这黍米卖出去了,这位弘羊兄每日需求一百石到两百石,只要是十二个半两钱一石,他全收1
农夫不是市场调查员,而挑着两百余斤的担子也不适合四处晃悠,这造成了一定的价格差。
等到钱财入手,许远脸上犹有几分不可置信。
列肆在当下挣钱只属于小本买卖,饿不死人也发不了财。
而在闲聊打发时间这方面,张学舟是专业的。
“现在有七八个人售卖,都是一石十个半两钱1
这让张学舟迅速将话题转向了算术方面。
张学舟想了想自己医疗过的一些老客户,又想了想自己四平八稳的气运,他最终将脑海里挣快钱的念头驱除。 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当官且成为‘给事中’。
他们只是跑了一里路就已经获得了二十个半两钱的纯利。
而这种事情今天至少还能跑两趟。
关键是这种生意是长期性的,桑弘羊似乎对张学舟极有兴趣,已经在哥三好粮材列肆寻求长期合作,甚至还有扩大收购的意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