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曼从衣兜掏出了一根旱烟叼在了嘴里,用面前木桌上的油灯点燃抽吸起来。烟幕里,他缓缓说道:“虽然迈克福现在十分好赌,但以前也是个勤快的人,赌也只是他悠闲时光里的小爱好。”
我本想说赌博无论大小都不算爱好,而是充满祸水的深渊。但转念又一虑,觉得可能对这世上的某些人来说,比如迈克福,赌博真的能算上一种消遣爱好。便就只是张了张嘴,将话咽回了肚子。
阿尔曼似乎看到了我这番小动作,于是他笑了笑,只不过笑模样里多了许多的无奈,他唏嘘道:“可能你认为赌博不是件好事情,但对于我们这些远离城市的农人来说,赌的确是好的玩项。”
“我理解。”我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我们,还是说回迈克福吧。”
他点了点头,重新说回主题,道:“迈克福当时真的很有钱,他的木工手艺简直厉害的不行,不仅能用木头做出每个人想要的家具样式,甚至还会做出那些精美的木雕。”
我皱起眉头,心说刚才迈克福可没有说这事,难道他真的是个疯子?我刚才差点听信了一个爱赌博的疯子的言论?
但我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抛掷于脑后,因为刚才在柴房观察迈克福的时候,他整体的动作神态都很自然,不像是一个疯子,更不可能是故意做作。
于是我给阿尔曼下了个套话,问道:“那他的木工手艺这么厉害,难道是天才?”
然阿尔曼果不其然的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当然不是!迈克福是拜过师的!”说着他脸上显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吞云吐雾的道:“他的老师比他更厉害。虽然迈克福那小子手艺确实是不一般,但跟他老师比起来,还是差一点的。”
“村子里近乎每一个住户的衣柜椅子等用具,大部分都是找他老师做的,只有少部分是找迈克福做的。”
我装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问道:“哦!?那这名迈克福的老师叫什么呢?”
“叫根特,根特丶斯肯,村里的人都愿意叫他老根特。”阿尔曼一边说,一边将快要燃尽的旱烟捻灭在了石制烟灰缸里。
我听后心里暗想道:“这般看来,迈克福应该并没有疯,反而能证明他是唯一一名知道真相的人。”
虽然在脑海里这般推测,但还是缺少关键的证据,比如:我还是需要去老根特的住处实地考察一番,更加细致的去了解那名神秘女人的身份,小根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前一天晚上的冲突,后一天晚上他们筑起高墙埋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呵呵一笑,说道:“那这个事,不会就跟这个老根特有关吧。”
阿尔曼脸上又推起笑来,回答道:“您可真是厉害,一猜就中。”他说着话的时候,不正视我,而是来来回回瞟向我。
我一看就知道他这样子是要干什么,于是从衣怀中抽出一张钞票放在了身前的木桌上。阿尔曼一看笑的更开怀了,连忙将钞票抓起来,放在手心了摸抚了很长时间后,才将钞票收起来,还客气的说道:“您吃,喝点。”
我受意式地咬了一口肉饼,然后又说道:“还是继续说吧。”
“是是是。”他满脸堆笑道完之后,脸上便就布满起疑虑之色道:“老根特是个很不错的人,接济过村里的很多人,也帮助很多孩子去上学,他真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
“可突然有一天迈克福却说,老根特这个人很怪,他说他有一次在老根特的房子里发现了一张诡异的照片。”
“是个什么样子的照片?”我来了兴致,追问道:“迈克福又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跟你提起这件事情的。”
阿尔曼深吸了几口凉气,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是有一次,我和他去村里的小酒馆玩两把,他那天手气很臭,一直在输钱,输了将近两三百美金,是个不小的数目。”
“我当时还劝他,说今天你手气这么差,就别继续了。可他偏偏不,还要继续下注,一直输的的两兜空空才结束。他脸色差极了,我从没看到过他有那种表情,阴沉着,眼睛里透着一股幽狠的光。”
“我总觉的他会干出什么出格事,就也跟着他走出了酒馆。可才没走几步,他就压着声音,说要给我讲个秘密。”
我看他磨磨蹭蹭的样子,一下没耐住性子,催促的问道:“快说!”
然就看到阿尔曼将屁股底下的软座椅子向我搬近了一些,说道:“迈克福说去老根特家的时候,发现老根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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