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策划师?
谭韶诗看了一眼余芷, 余芷微笑, 无言地搂住了她。
杨思恩在这时递上了名片。
谭韶诗愣愣地接过, 垂眸一瞧,入目的是温馨的粉色, 还有“私人婚礼定制”的字样, 流畅线条翻飞起伏,点缀着恰到好处的小爱心。
这张名片设计感十足,细磨砂表面, 很有质感,谭韶诗看着很是欣赏, 自然对杨思恩的业务能力有所期待。
“恭喜两位订婚了。”杨思恩有礼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
求婚成功之后, 谭韶诗的确跟闺蜜卓微澜聊过几句婚礼的事情,没讨论出一点头绪,就被接连而来的设计任务带到了不断加班的窘境里, 只能把婚礼暂且放到一边。她想得最长远的事情,是拿下子品牌,赚到钱给余芷举办盛大婚礼。
盛大是一个空泛的概念,不知道什么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
谭韶诗不懂怎么答, 转眼看向余芷。
余芷笑了一笑,答了出乎意料的四个字,“越快越好。”
谭韶诗懵了。
这叫个什么答案。
“是吗?”杨思恩笑了,“那更要注重效率, 让婚礼策划来帮忙了。我做了婚礼策划十年了,知道怎么样能够最快最好地准备一场婚礼,做过各种风格和形式的方案。两位感兴趣的话,可以跟我聊一聊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被这么一问,谭韶诗茫然的心立即有了答案。
她想要一个余芷喜欢的婚礼。
可是余芷喜欢什么呢?
谭韶诗想着机会难得,自己不答,眼巴巴望着余芷,“老婆,你想要什么样的?”
余芷轻笑,牵着她的手扣紧了几分,“有你的。”
谭韶诗溺在温柔的眼眸里,赧然咬唇。
“……”杨思恩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被狗粮拍脸,默默接过调酒师给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谭韶诗还记得身边有个人,没秀恩爱太久,轻咳一声跟杨思恩说,“我们暂时想不出来,您有什么建议呢?”
“你们可以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我以此确定一个主题,想几个方案给你们选择。”
谭韶诗纠结了,“这样啊……我想想怎么说。”
“不用着急,”杨思恩体贴说,“婚礼是大事,难能这么快定下来。这里也不大方便说话,你们可以慢慢考虑,有什么想法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谭韶诗把名片收好了。
她们说着话的功夫,红毯那边接近尾声,宾客陆续抵达,台子上的布置准备完毕。拍卖会准备正式开始,服务员慢慢引导着大家坐下。
“快开始了。”余芷看了一眼,“我们先坐回去,下次聊。”
杨思恩点点头,“再见。”
她们的位置在二楼,谭韶诗不习惯穿长裙和高跟鞋,一边走一边看周围的情况,好巧不巧对上了熟人的视线。
“嗨。”小王拉着邓烁雨走了过来,“小谭,副总。”
谭韶诗暗暗叹气。
这么短的路,怎么就能碰上他们?
碰也碰上了,她们还是得打个招呼。余芷是小王的上司,点头致意就可有了,谭韶诗不想摆副总夫人的架子,扬起一个笑,像是在上班时期一样问候声,“你们好。”
“小谭,不好意思啊,”邓烁雨抬手抚着脖子上的华丽项链,“我很喜欢你和淼淼设计的项链,可是它跟衣服不配,只能下次再戴了。”
谭韶诗笑着摇头,目光微微偏移到了邓烁雨后方的桌子上,不好直视。
这还算衣服吗?上身一块布,堪堪遮住重点部位,裙子轻纱蕾丝都透出打底裤了,也就比裸丨奔强点。
“淼淼呢?”小王问了句,“不会又害怕镜头,躲起来吧?”
躲?
谭韶诗不喜欢这个词,更不喜欢小王隐隐带着戏谑的态度。
以前,小王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害,和童淼淼在公司实力不相上下,前景发展略占优势,能够保持一点风度,偶尔还照顾童淼淼,现在,邓烁雨凭着大胆的着装博得了全场关注,小王开始飘了,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竟然带着邓烁雨开一波嘲讽,说童淼淼躲起来了?
谭韶诗莫名来了气,一股护犊子的冲劲涌上来了,皮笑肉不笑说,“淼淼按着邀请卡上的时间安排,坐在楼上等谢教授的开场演讲。”
她特意说了时间安排,特意提了谢教授。
小王和邓烁雨被欢呼声捧糊涂了,在红毯拍照花了不少时间,有点耽误后边人的出场。
拍卖会是谢教授筹集善款用的,不是低级搏出位的戏精表演舞台。
小王是个聪明人,哪里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笑容依旧,目光却飘到了附近的工作人员身上。
工作人员正尽心尽力引导着来宾就座。
“是啊,谢教授快来了。”小王搂好了邓烁雨,“我们也回位置上吧。”
“嗯~”邓烁雨嗲嗲应声,笑着跟她们挥挥手,“拜拜啦。”
谭韶诗的笑容仅仅保持到他们转身的时候,低下头松口气。“呼。”
余芷瞧着她轻笑,“你啊……”
“怎么了?”
“总是特别护着淼淼。”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谭韶诗也纳了闷,“莫名其妙就开始护犊子。”
余芷扑哧一笑,“不如……我们不让淼淼当伴娘,让她当花童?”
谭韶诗上着楼梯,差点因这句话歪了脚步,给裙摆绊着。
“什么花童啊。”她定住身形,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我的伴娘人选不多,少一个淼淼,问题很严重的。”
余芷不躲,搭在她腰际的指尖轻轻扣紧。
谭韶诗倒是舍不得了,即使自己打的力道很轻,几乎是拂过去,也帮着揉一揉老婆的手臂,“疼不疼啊。”
余芷攥着她的手亲了一口,“不疼。”
谭韶诗笑了,“你这样,淼淼会说少儿不宜,给唐同学捂眼睛的。”
“会吗?少儿不宜明明是这样……”余芷轻笑,仗着楼梯拐角没人瞧见,顺着她的手背慢慢往上吻,惹出一阵去隐约难耐的痒,又以在指尖的微微轻咬作尾。
谭韶诗感觉自己浑身发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急收手,“干嘛呢……”
余芷不闹了,重新搂上来好声好气劝,“老婆,让我扶着你嘛。”
“嗯……”
谭韶诗对比了一下“被老婆撩得发软”和“从楼梯上摔下去”,还是选择了前者。
二楼多了不少人,谭韶诗和余芷按着印象找到了原来那桌,发现跟离开的时候有点不一样。
桌上除了她们原来喝的两杯,还摆了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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