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强快要自责死了,若不是他拉着青年喝酒,十五也就不会被人欺负,还差一点儿被带走。
他光是回忆起那个画面,就慌乱不已,十五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厉休止勒令自己,不能踏入院子一步,但陈大强的心很乱,他的思绪全都放在十五身上了,他必须要亲自确认,青年没有性命威胁后才能放心。
他偷偷摸摸的钻进院子里,躲在一颗大树下面,往紧紧关闭着的房门上看。
房边左右站着两个人,是厉府的家丁。
厉休止被老郎中呵斥了一顿,并且还知道了很多的闺房秘事,他拿着一本带着颜色的画集,和一瓶小小的药膏回到了厉府。
他将马交给下人,怀里揣着药膏,急忙忙地往房间里赶。
陈大强看见男人的脸,眼神中带着急切,他看见房门开了又关,那是一道他无法逾越的阻碍。
厉休止的脸红得不成样子,他用手指取了药膏,均匀涂抹,缓慢地放了进去,如此几下,药便上好了。
上好了药,他用手抹掉鼻尖上的汗珠,俯下身去,亲吻着青年的额头。他合衣睡在了青年的身旁,双手揽抱着青年纤瘦的腰身,鼻间呼吸到的,是青年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儿。
很清淡的一种味道,与他身上的幽香互相纠缠,彼此融合,就像他和青年一样,再也分不清楚彼此,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为一体。
……
林季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体好像被拆掉重新组装了一遍,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嚷着酸痛,他身上的骨头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上去叫人头皮发麻。
他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是人的手指,被子底下,他正与人拥抱在了一起,他贴着的胸膛是那样的温暖,心跳声是那样的清晰。
“厉休止?怎么会这样……”林季南看清楚男人的脸,侧对着自己,帅得一塌糊涂。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面不断闪现出片段来,这张床上,曾在不久前发生过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斗。
从床单上凌乱的痕迹上不难看出,他输得有多惨。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似乎提醒着他,男人的战斗力有多强。
瞧瞧那些可怜的布料,都快撕成布条了。
林季南抬手,便看见手臂上布满的大小不一的痕迹,厉休止属狗的,专挑一些隐秘的地方咬,都留下齿印了。
“醒了怎么不叫我?身体怎么样,那里……”厉休止哑声道,他撑着身子坐起,视线往下移去,藏在发间的耳朵尖红了,“还疼吗?”
林季南颇为严肃的与男人对视,他咬住自己的唇,目光闪烁,眼睛里蒙上了曾水雾,弱声道,“少爷会对我负责吗?我,我是第一次……”
“当然。”厉休止扶着青年的双肩,急切道,“我也是第一次,你并不吃亏。”
林季南当然不吃亏,他不仅不吃亏,而且还血赚了。
“我会娶你,给你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娶进门,做我的厉夫人。”厉休止许下诺言,他总是想要给青年最好的。
说起来,他与十五并未认识太久,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便像中枪了魔一样,情不自禁的想要对他好。这种感觉若是讲给别人听,是不会有人明白的,甚至还会觉得莫名其妙。
但这是事实,就发生在他的身上。许是月老良心发现,给他与青年牵上了一根红线。
“以后叫我名字,厉休止,休止,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厉休止顿了顿,语气厉里带着一点点的青涩,“等我们成了亲,你也可以唤我夫君。”
林季南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便被男人用嘴堵了回去。
厉休止亲自教导他,什么叫做夫妻义务。这个男人苏起来,简直叫人无法拒绝。
手指穿梭在发间,站上了一点儿汗意。林季南还是很渴,嗓子冒烟想要喝水。
“乖一点儿,不要再动了。”厉休止的声音里含了警告的意思,他用自己的方式帮助青年解渴。
林季南被呛到了,涨红着脸咳嗽。
“十五,你喝得太急了。”厉休止笑道,他伸手抹去青年唇边的东西,沙哑着声音。
林季南瘫倒在榻上,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了。
他和李厉休止的身份似乎是调换了个儿,他泡在浴桶里,男人在边儿上,伺候着他洗澡,好要帮他搓背。
不得不说,男人的手艺不是盖的,搓澡真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