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顾倾

凉，只是柜台的位置靠近普通区，味道比较呛。

    江南尝试睡了一次便不再睡。

    ------

    “啊，真的舒服。”

    “爽！”

    “不行，让我扶一扶，懒腰伸太狠脑子现在有点缺氧……”

    走出网吧，雨后的清新空气顿时涌入几个人的鼻腔，众人包括江南脸上都是露出舒爽满足的神情，网吧好玩是好玩，但里边的空气是真浑浊。

    昨夜的瓢泼大雨在三四点时便停了，如今外边虽然还有蒙蒙细雨，但对学校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天还是黑黑沉沉的，不过东方极远的天际处已是出现丝丝微亮。

    凌晨五点多，天马上就要放亮了。

    ------

    “呜！”

    大车驶过。

    滑城第三高级中学虽然处在县城的边缘地带，但毕竟是高级中学，交通方面来说还是比较便捷。

    近处挨着一条省道，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会有货车客车私家车行驶而过。

    欣欣网吧前边是省道。

    跨过省道朝右边走五十米，有家早餐店。

    店家的人每天四点就开始准备食材制作，到五点热腾腾的油条包子以及米粥胡辣汤就开始供应给起早的人了。

    除了起早锻炼的居民来吃以外，来店里更多的是学生，有走读的学生来这里吃，也有半夜偷偷翻墙出来的学生来这里吃，大凌晨的一眼看去绝大多数都是青涩的学生面庞。

    早餐店的生意很好，橘黄灯光照亮店里的光景，五六张小桌子都围满了学生，有男有女，有相识的边吃早饭，边说说笑笑，热闹的声音几十米外都可以听到。

    区别走读生和翻墙上网学生的方法很简单，一是看背上有没有书包，或者有没有提兜。

    二是闻，从网吧里出来的学生，身上被沾染的烟味一时半会儿很难散干净，鼻子好使的人一闻就能闻出来。曾今三中有位政教处的老师，隔三差五就凌晨时分到门口‘站岗’，抓到不少违纪的学生。

    “老板。”

    韩旭走向正在油锅前炸油条的老板，对正在炸鸡蛋布袋的老板伸出手，“五个鸡蛋布袋，三碗八宝粥，两碗胡辣汤。”

    老板手脚麻利，一个面团经他手掌一撮一拉，便成了四方形状。

    一只手拿起鸡蛋一磕一放，蛋黄连蛋清便一起进了面做成的布袋里。

    放油锅一炸，软而不焦，咬开后还有鸡蛋清香，这就是鸡蛋布袋。

    “好嘞，坐里边等着吧。”

    老板笑道。

    江南和韩旭等五人，走到店内，找到张没人的空桌子坐下。

    很快。

    热腾腾的早餐出现在几人面前。

    “江南？”

    店门口，一道婉转清澈，如山间清泉的声音出现。

    江南拿起勺子还没喝上一口热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循声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她穿着淡蓝色的牛仔长裤，上边搭配着一件白色上衣，背着白色书包，长发随意挽成马尾，气质优雅动人。

    女孩走到江南几人的桌前，韩旭识趣的让开位置，女孩看了韩旭一眼，笑着坐到江南旁边，“昨天那么大雨，还出来上网？”

    江南喝口热粥，“又没别的爱好。”

    女孩翻个白眼，从书包内拿出一个白色水杯，拧开盖子递到江南面前。

    “喏。”

    “里边泡的是感冒灵，喝了吧。”

    一双白皙且嫩如脂玉的手，将水杯递到江南面前。

    她笑眼盈盈，如天边最后一抹未曾消去的弯月，神光流转，佳人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