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钟涛体内已经没有半分灵力,但就算如此,他也比浑身是伤的明殊与肩上一个血洞的谢云川好的太多。当时大喝一声,就拔剑冲了上去。
明殊试着想要撑起身子,拿起弓箭后,却没有办法使出一点力。眼见着钟涛的剑就要将她二人斩下,这时,背后一阵响动动,柔软的羽毛滑过明殊的背,竟是阿寰站了起来。
阿寰也是命大,它之前昏倒本是因为失血过多,又一路奔命弄得精疲力竭,明殊给了它灵药,又不让鼠怪伤害它,过了这一段时间它竟然便缓了过来。虽说如今站起后仍显得有些颤颤巍巍,却对钟涛是极大的威慑。
钟涛看了阿寰一眼,道:“你这孽畜竟也还没死?既然如此,我来送你一程。”说着,挥剑就上。
青霄派的弟子研习法术,却对灵力之外的力量看得十分之轻,像谢云川这样在会法术之外还能会一些剑术的修仙者实在是太少。因而失去了灵力的钟涛,此刻只不过是挥着剑在乱舞。
阿寰见这人要伤害自家主人,自然不容,尖鸣一声就冲了上去。
钟涛不会法术,又哪里是阿寰这种巨型灵禽的对手,只见阿寰伸出巨爪,一爪抓向钟涛。钟涛只拿剑去抵挡。阿寰脚上的硬皮坚硬如铁,钟涛的剑上若没有灵力,就如同凡铁一块。阿寰丝毫不惧,直上去爪子一撕,就把钟涛的拿剑的那只胳膊卸了下来。
钟涛发出一声惨叫。阿寰非人,对人当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接着两只爪子一伸,竟是把钟涛整个人撕成了两半。
血肉飞溅,谢云川与明殊都不能幸免,沾得一身尽是血污。这场景残忍至极,谢云川自认也是见识过腥风血雨的人了,还是忍不住别过脸去。
钟涛被撕开后,从他散落在地的血肉中却露出了两点耀目的光华来。谢云川一见,惊讶道:“他和那鼠妖的内丹。”
因吞下鼠妖内丹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有将鼠妖的内丹吸收掉,而他自身又是修成了灵身的仙修,体内自然有本身的一枚内丹。
那鼠妖的内丹妖气极重,倒还罢了,钟涛的内丹对他们却是极为有用的,若是能得到,谢云川自信能在一夜之间就突破灵净度六成。但是青霄派不许弟子夺取他人修为,认为这不是正道,谢云川心中既是想要,却又有顾虑。
正在他犹豫的时刻,阿寰忽然飞起,尖喙轻轻啄了两下,便把那两枚内丹都吃进了口中。
明殊忙叫道:“阿寰!那鼠妖的内丹有毒!”
鼠妖内丹具有妖毒,阿寰却是灵气清明的灵禽,吃下身体必定会受到那妖毒的腐蚀。谢云川却也着急道:“它把那钟涛的内丹也吞下去,明殊你快些想办法,若是让它吸收了可如何是好……”
“那钟涛的内丹有何要紧……”
“明殊!你真是……”谢云川叹气,“钟涛已是仙修,那内丹中不知道存下了多少修为,你若是能够收为己用,修行便能一日千里,怎么能够便宜了这样区区一只灵禽……趁着这孽畜还没有将内丹吸收,快将它杀了,把钟涛的内丹夺回来。”
明殊看了
一眼谢云川,道:“它刚刚才救了我们二人……”
“不过是一只灵禽,你何必计较这么多,你要是想要,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到更好的,现在还不快点行动?”谢云川十分着急,奈何伤重,动不得,只能寄希望于明殊与阿寰之间的契约,让明殊用契约将阿寰杀死。他却根本不知道,明殊与阿寰之间,只有誓言,没有契约。且不说明殊不肯,就算她肯,也是杀不得阿寰的。
这时,由于吞下了内丹,阿寰的身体慢慢发生了变化。它的伤口很快地愈合了,残破的羽毛也慢慢地长了回来,接着便整个身体都开始发光。在洞穴之中昏暗的光线之下,它每一根白色的羽毛都熠熠生辉。
明殊看着阿寰,道:“谢云川,你少说些罢,我不想听了。”说着,从囊中取出真正疗伤的灵药吞下,一颗放在她与谢云川之间,一边又取了及己做成的伤药,也留了几颗给谢云川,自己又把药敷在几处伤势最重的地方,之后便趴在地上打坐疗伤。
这架势,显然是不打算打扰阿寰,竟是坐在一旁开始等待观望了。
谢云川轻叹一声:“果然是妇人之仁。”接着便拿起明殊放在地上的药为自己治伤,因右肩伤的太重,他费劲了力气才做完,接着也懒得包扎,一头就昏睡了过去。
对于他们三人来说,此时拥有鼠妖恶臭的地底洞穴暂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二人各自打坐疗伤,阿寰也蜷缩起发光的身体,似乎沉沉睡去,一时,洞穴之中一片安宁。
明殊在入定之后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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