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柔软,带一丝淡淡雪杉香气的长发时,她才知道,真实的触感,远比她想象的要来得激烈许多。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是你啦。”殷流采喃喃低语。
界主离舍睁开眼,问她:“为什么?”
“如果每天第一眼睁开看到的界主,最后一眼闭上看到的还是界主,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都很可爱。”文青们说因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到她这里,大约就是因一个人爱上一个世界,更何况这个世界里不止一个她爱的人。
爱师尊,爱素素,爱界主,要论起来,只论先后顺序不论什么情,也不论多寡,这就是殷流采心里的排序。这个排序真不能问她为什么,她就下意识这样排了。
“这么爱我,便好好表达,莫再胡乱作态。”尤其是内心戏。
殷流采“嘁”一声,索性扑倒在界主怀抱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过分亲密,仿佛很坦然,丝毫不暧昧地就紧紧相贴,呼吸相闻:“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哪里你不喜欢。你以为那个答案可以糊弄过我吗,苏世襄,作为心上人,给你上一课,女人呐,不管三岁还是三十,最擅长做的事就是秋后算帐,纠缠不休。”
纠缠不休界主绝对见识到过,至于秋后算帐,现在也见识到了。
“真要说?”
“绝对要说,不要让我对你用从贯湖道君那里学来的真言术,那样你会失去我的。”
界主很想对殷流采说一句“你可真不会谈情”,想想他自己也不怎么很会,便没将这话说出口:“如此大好辰光,你真要听这个?”
殷流采:“别想敷衍过去,昨天让你敷衍过去,是因为那时气氛太好,我不忍心。现在气氛虽然也很好,可是我们之间可能不会有气氛不好的时候啦,所以是的,我要听。”
“你先答我一个问题。”
“不答,你不先答我,休想我答你。苏世襄,我忽然发现你很不可靠,讲你真心话而已,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可想而知,有哪天我想知道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肯定也是这样的态度。一想到以后你会不对我吐真言,我的这颗心呀,就又酸又疼,你最好快点说。”殷充采也就是不会约会而已,说情话的技巧经上古之行后已经满点了呀。
“内心戏太多。”
“啊?”殷流采乍一听这词,有点出戏,这词界主怎么知道的,明明是个现代词汇好吧。再一想,那天她确实说过这个词,不过……
“内心戏多怎么了,我又没叫你一起演,我就这么点小爱好,你不许我爱了吗?”
“除爱我,爱什么都不行。”为殷流采能少点内心戏,界主也算豁出去了。
殷流采一听,想绷着脸的,嘴角却不由自主上扬,最后如嗔似娇地轻哼一声,又将情郎轻放过。
情郎,这个一直觉得又俗又土的词,此时竟如此美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