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市。市公安局。
刑侦处。
市局办公楼只有刑侦处的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王处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疲惫的坐进办公椅里:“小成,通知一科的人赶快回家休息。老刘,让你也跟着熬夜遭罪了。”
刘科在旁边抽着烟:“没事儿。以前都习惯了。这个劫杀出租车连环大案终于破了,这下你可卸了个包袱。”
“这次算是比较顺啊。这个恶徒一直就很警觉。要不是楼道窄,他肩上扛的那杆自制长枪被绊住,又免不了伤人。”王处把头靠在椅背上:“整整候了他三天三夜啊。”
“王处你也赶快休息吧。”丁科给他拿来用温水冲过毛巾。
“我倒是想休息。后面那两个大案也到关键时刻了。哎,把你们那边的情况赶紧凑凑。”王处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丁科看了看刘科説:“我这边对‘飞蝎’的调查有眉目了。据井子监狱的犯人供述,他入狱前,有个叫‘黑子’的惯犯曾向他炫耀过自己的金表,説是从‘飞蝎’那里买的。这个‘飞蝎’很少有人认识他,听説是专门接‘大活儿’的,要价很高。作案后几乎不留蛛丝马迹。这跟严总被刺案的现场情况相似。我们找到了‘黑子’想通过他找到‘飞蝎’,可这个‘飞蝎’活动范围很大,反侦察能力很强,查不到他的踪迹。那只金表被‘黑子’赌钱输掉了,我们正在追查。根据他的描述符合严一峻被抢的那只金表的特征。”
刘科掐灭烟蒂:“我对翟士伟和他表弟调查没有明显的疑点。他的表弟的确跟社会上的地痞有来往。有时候会叫他们去对拆迁中遇到的钉子户进行恐吓。不过,跟这个案子没有任何联系。唯一的疑点,翟士伟经常单独开车区郊区的陶村,谁也不知道他去干嘛?我和小成到陶村公安局调查这个事,至今没有结果。”
“那,厉海明呢?”
“对于厉海明,我认为可以基本排除他的嫌疑。他这个人重色亲财,平日里,除了嫖就是通过业务捞钱。我对与他来往较密的一些外地业务人员也调查过,没有于本案有关的迹象。”
王处摇摇头:“几乎没有进展啊。”
“我假设一下,如果此案跟翟士伟、‘飞蝎’有关。那么,在这两个地位、身份相差巨大的人中间,应该有一个媒介。另外,据启天集团的人反映,厉海明曾説,有人通过私人侦探调查所,给他家里安了窃ting器,他花了好几千请人用‘电子狗’把这个窃ting器找了出来。他怀疑就是翟士伟干的,并扬言他要把那个想搞翻他的人的丑事,都抖搂出来。看来他的手里可能真有翟士伟的把柄。”
王处想了想:“我也知道启天集团的翟士伟可不简单。这些私人侦探所真是胆大妄为,《国家安全法》明文规定:严禁私自使用、制造窃ting器材。他们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当然知道。只要能出足够的钱,这事就能办。就算被发现也顶多是没收、罚款、拘留,何况他们是公司行为。”丁科在一旁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方面真该严厉些。丁科你继续加大搜寻‘飞蝎’的力度。刘科你这些天一定要把翟士伟去陶村的原因搞清楚。有机会接触一下厉海明,探探有什么线索。先回家吧,明天你们都休息一天。我今晚上在这睡。明天还得向魏局汇报呢。”
“又让处座夫人守空房,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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