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番外一

年漫中，“那零哥哥的理想是什么？”

    重生一次，若松凛的脸皮亦厚了许多，至少上辈子让她觍着脸唤两个十四岁少年哥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辈子从婴儿生长起来，她已经习惯按照身体年龄来行事了，而且小孩子的身份行动起来也非常便利。

    诸伏景光勾住降谷零脖子，指着漫天飘舞的樱花，笑着说：“这家伙和我，未来都打算当警察哦~”

    若松凛伸出手，接住一朵落地的樱花，“很厉害的理想呢！”

    第一世若松凛父亲的职业就是警察，所以她天然对这个职业的人抱有好感，如今知道这两位少年对未来的期望，本来因为见义勇为之事生出的好感度不由就更高了。

    “我感觉小凛也很适合当警察呢，你的推理能力连许多大人都赶不上呢，更不用说那超强的剑术了。”诸伏景光回忆起之前他刚抱着小女孩跑了没几步，就获知了犯人已经被打倒的消息，而打倒犯人的人还是他完全没意料到的若松凛。

    “哈哈，”若松凛干笑两声，不由得反省起自己今天是不是发挥得太过显眼，在外人眼中看起来不正常？连忙用很骄傲地语气炫耀道，“我有很厉害的剑道老师哦，真田老师过去是警察，道场里很多师兄也都是警察呢！”

    降谷零问道：“那小凛未来想当警察吗？”

    他想当警察是为了寻找忽然了无音讯的宫野医生一家，而景光是受了父母之死的影响，想要惩奸除恶，避免更多像他那样的悲剧发生。

    而面前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是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未来大概会选择在高楼大厦里舒舒服服工作的体面职业，这才是非常理所当然吧。

    若松凛思考了片刻，不由得摇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欸，不过当警察貌似很不错，这样我就不用遵守禁刀令了！”说到最后，语气颇为兴奋。

    用竹刀也不是不好，可若松凛前世习惯了日轮刀真刀的手感，使用其竹刀来真是各种别扭，当警察的话就不用遵守禁刀令，可以使用真刀战斗了！

    降谷零看着小姑娘兴奋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还真是孩子啊，当警察哪是说起来这么轻松简单的事情，不过也没有说出来挫败小孩子的兴致。

    诸伏景光更是在一边为其鼓掌加油，“如果小凛未来当警察的话，肯定就是我们的学妹了，身为前辈的我们一定会照顾你的~”

    “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小姑娘张扬地一扬眉，“就算当警察，我肯定也是最厉害的那个！”

    樱花树下欢声笑语，为了不浪费粮食，这次赏花降谷零和景光都吃撑了，倒是小朋友的饭量再次让降谷零吃了一惊，和他们平时的饭量差不多了，原来练习剑道是这么消耗能量的事？当时对剑道之事不太了解的降谷零下意识这样想到。

    然而三天后，在校门口被若松凛小朋友突击检查到没有好好复查的降谷零，被她压着前去医院换药复诊，并数落他不爱惜身体，这就是后话了。

    结果在医院遇到了不理智的病人亲属闹事，降谷零同学阻拦之下伤口裂开了，最后还是依靠的若松凛小朋友抄起旁边的扫帚将人打晕的。

    雪上加霜的是，稍后降谷零同学的伤势被医生诊断恢复期要延长，顶着若松凛的冰冻视线，降谷零只得乖乖地点头同意，签下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

    一年级小学生显然比国二学生的时间轻松，若松凛每隔几天就来检查他有没有好好遵从医嘱，然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亲眼见证了小朋友的事故体质，基本上他们每次同行，路上都会撞上些麻烦事，到最后降谷零都习惯到麻木了。

    也学会了在伤势好全之前不要强出头，在一旁为一年级小朋友掠阵加油就好。

    一来二去，三人就此由脸熟混成了朋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不再奇怪周遭事故的频发率了，就当是未来成为警察官之前的提前演练了。

    等到降谷零在警校学习的时候，若松凛通过他认识了他同期的朋友伊达、松田、萩原三人，然后降谷零就发现小凛的事故体质再次升级，以前他们遇上的好歹还是单打独斗的犯人，这次他们一起出行，迎面就遇上了团伙作案，最后犯人竟然还使用了定时的烈/性炸/弹，幸好松田在警校早已学习过这种拆弹法，最后才能转危为安。

    看着一无所知，夸赞着小凛剑术高超，一下子就打到所有犯人的伊达三人，降谷零摸了一把冷汗，决心在警校毕业前，避免再出大事，大家还是先别凑到一块比较安全。

    他们警校结业庆祝会热闹举行的时候，凛大学开学已经好几个月了，小口啜饮着清酒的降谷零注视着在庆祝会上兴高采烈的凛，打算等她明年十六岁生日的当天，就对她表白。

    是什么时候察觉自己对凛抱有超出友谊的感情，降谷零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几个月前凛高中毕业会那次？

    他前去冰帝接她，却发现有一个男生在对她纠缠不休，情急之间降谷零仗着自己伪装高中生都毫无压力的脸，站出来说自己是她男朋友。

    凛一听他此言就非常配合挽住他的手，煞有其事地点头：“没错，他就是我男朋友，中岛同学你还是放弃吧。”

    名为中岛的少年疯狂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我不相信！之前从来没见到过这个人，若松桑你肯定是骗我的！”

    凛拉过降谷零的领子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下你相信了吧？”

    那一瞬间，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心脏告诉降谷零：你完蛋了！

    然而当时凛还只有十五岁，作为一名未来的警察官的降谷零告诫自己，要忍耐，至少等到凛十六岁再告白——这好歹是国内法律准许的女性可以成婚的最低年龄。

    以结婚为前提的告白，是降谷零目前能思考到的唯一合法解决方案。

    可还不等降谷零数着日子到凛十六岁生日那天，他先等来了zero的入职调令，随之而来的是上司让他去卧底潜入某国际犯罪组织的命令。

    降谷零犹豫了许久，对理想和工作的责任心让他无法拒绝，可是接下这个任务代表着什么，他非常清楚。

    接下任务后，在潜入的前一年，他都不得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也不得与任何朋友联系，部门正在利用这段空窗时期，消除他原本的档案，伪造一个假身份。

    降谷零看着手机里朋友们发来的信息，默默无语，伊达已经入职了搜查一课，松田和萩原都去了机动队爆裂物处理班，景光则去了警视厅公安部。

    先前朋友们还会问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联络，后来大概明白他不方便，这样询问的信息渐渐少了许多，只有萩原某次发信息说他在出警处理炸弹的时候遇到了若松凛，小姑娘还是同从前一样犀利厉害，三两下就将炸弹犯解决了。

    凛：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信息？

    ……

    降谷零一条一条将信息翻阅过去，最终叹息一声，按熄了屏幕。

    次年四月中旬，他接到上面通知，档案彻底消除，让他准备与那个组织接触。

    四月十九日清晨，降谷零乔装之后，手动向若松宅投递了一封信。

    信中只有短短三行字——

    对不起。

    凛，我喜欢你。

    如果我结束了……回来，请给我一个答复。

    降谷零没有料想到，再次与凛相逢，是在这种心惊肉跳的情形下。

    他撞开rye射击的手，从天台探出身子，去探查景光的情况，却对上一双熟悉得令他心中一跳的灿金眸子。

    原来他新任联络人就是凛！

    原来凛也加入zero了！

    情绪大起大落之下，还记得维持波本人设与rye演戏，已经是降谷零的本能发作了，他的心神完全已经飞到了凛和景光那边。

    既然来救人的是凛，他就不能让组织察觉到任何可能暴露对方身份的线索！

    为组织刺探情报而伪装侍应生，在餐厅里工作的这天，已经化名安室透的降谷零陡然发现，凛正在与她提起过的那名剑道馆小师弟在这家餐厅约会进餐。

    霎时矛盾的心情充斥着降谷零的心扉，虽然理智告诉他，凛与真田弦一郎不一定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更何况你走了这么久了，就一个不清不楚的告白，凛无须对你做出任何答复。

    可理智虽然清楚，感情却无法用理智来控制、压抑。

    抱着这样矛盾的心理，降谷零有意躲避着视角，避免被凛发现他，可随即餐厅里发生了杀人案件，为了避嫌降谷零委托了其他侍应生去维持秩序，最终却在警察询问口供时，被那个脾气恶劣的情报目标山本会长指认了出来。

    对上凛望过来的凛冽目光，降谷零最终只得将演技发挥到最大程度，扮演一个笨手笨脚的侍应生形象，以打消其他人怀疑，并在杀人案破获的第一时间，向餐厅经理请假早退，打算溜之大吉。

    “你打算去哪里？”

    然而地下停车场里，一道熟悉的声音停下了他的步伐。

    降谷零转身一看，凛双手抱胸，站在他身后，笑的一脸灿烂。

    “我应该叫你安室透，还是（降谷零），或者……（r）？”

    降谷零和r两个名词，她没有发声，只是做出了口型。

    而面对着笑容满面的凛，降谷零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下糟糕了，这种笑容他再熟悉不过，每次凛这么笑的时候，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哈哈，这位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诶……”不能确定四周有无监视的降谷零只好继续发挥演技，演出一副是对方认错人的模样。

    若松凛一脸不耐烦的捋了捋刘海，“放心，我已经确认过了，四周没有跟监的人，至于地下停车场内的监控摄像头，我都已经让人黑掉了，不会有人听到我们此刻的对话内容。”

    “凛……”

    凛的话，降谷零自然百分百相信，可他之前不愿意相认，是担心自己卧底的身份连累她。他一直知晓凛的武力很强，如今更是成为不逊于他的zero的顶尖精英，但唯独在面对她的事情，理智的思考无法正常运转。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若松凛忍无可忍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告白完就跑，连听答案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最差劲了！”

    “不是，凛，我……”降谷零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揪着领子低下头去，唇间顿时一凉，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个……凛你这是……我……”

    完全语无伦次了起来。

    “笨蛋！”

    原本还在低头害羞的若松凛再次踮起脚亲了上去，“这就是答案啦……”

    降谷零反手搂住凛的腰，像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