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真是可悲啊。”

    中原中也双手插兜，原地一个高抬腿飞踢，所有的子弹刹时沿原路弹射回去，直射原本开枪之人，其中好运的当场去世，运气不好的就被子弹重伤后摔倒在地。

    耳边顿时弥漫着不绝的哀嚎之声。

    若松凛微微蹙起眉头，生命是可贵的，眼睁睁看着生命在眼前逝去，总是令人不快，可这种大出血量，就算马上叫救护车也来不及了。

    “害怕吗？”太宰治看向这名陌生的少女，亦是超出他意料的访客，原本并不存在于他的剧本之中。

    不，她的眼中并无惊恐害怕的情绪，像是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看过许多人死去一样，真有趣，明明浑身洋溢着的，是那个世界阳光的味道。温和表象之下，太宰治漠然地想着。

    “没有，我只是稍感可惜，”若松凛摇头，“果然无论到了什么年代，人与人之间都逃脱不了自相残杀。”大正时代是，现在也是。

    “哦？”太宰治稍稍提起了一点兴趣，“你是觉得，我们杀他们不对？”

    “不，”若松凛还是摇头，“端起枪杀人的人，就要有被人杀的觉悟，这种道理，我早就明白了。”

    上一世，当她双手执起剑那刻，就有了随时送命的觉悟。

    “再说，我还没有那般圣母，你们救了我，我还不至于恩将仇报，反过来指责你们为什么不能做得更好。”若松凛对着太宰治，还有因为听到他们对话而转身过来的中原中也笑了笑，“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就请你们俩吃包子好了~”

    “老板！”若松凛提刀小跑到门面柜台前，“先帮我各包二十个叉烧包、蟹黄包和虾饺，然后再把其他所有已经做好的包子包上，”回头对两位少年甩了个wink，豪爽地拍了拍胸膛，“通通记在我账上~我请客！”

    包子铺老板这时才从柜台下面钻出来，他是一名面目平凡的中年人，丢进人群里找不着的那种，并不像大众印象里的厨师那样胖墩墩的，反而身材颇为瘦削，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质手镯似的装饰品。受到刚才那番惊吓，如今他整个人还抖得跟筛糠一样，可听到若松凛要买下目前店内所有已出炉的包点，还是露出欣喜的笑容，强撑着为若松凛打包食物。

    “这里是您要的二十个叉烧包、蟹黄包和虾饺，承惠5400円。”老板恭敬地递给若松凛三个包好的大纸袋。

    若松凛惊呼道：“这么便宜？！我记得中华料理都超级昂贵的。”算下来单只包子竟只要90円，和在中华街时的价格相比有天壤之别。

    老板苦哈哈道：“这附近住的人大多条件不好，定价太贵就没有人会购买了，不过这边租金便宜，日子勉强还能维持下去。”

    “喔~原来如此，”若松凛一手倒提着木刀，一手轻松接过三个大纸袋，她靠在柜台上，用木刀敲了敲柜台表面，“他们的那份呢，快点包好算出价钱吧，我等着结账呢。”

    “是，我马上好！”店老板应声后，又手忙脚乱地开始包装其他包子，并清点数量，统计金额，忙碌了老半天才终于将所有包子打点完毕。

    “喂，混蛋青花鱼，你真的让这位小姐买单所有包子？”中原中也站到太宰治身侧，沉声问道。

    太宰治头一歪，这个动作让他显得十分可爱，“这有什么？不是大小姐自己说抵偿救命之恩吗？”他伸出食指晃了晃，“生命是无价的，可以用区区金钱来抵值，岂不是一笔很划得来的买卖？”

    中原中也眉心微皱，不耐烦地说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嗨嗨~我知道啦~”太宰治摸了摸后脑勺，真是的，他原本还打算再等等看试探结果的，之前站在前面战斗的中也没有看见，面对冲锋枪的子弹，那位大小姐可是面无惧色执起木刀，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呢。

    太宰治刚准备走上前去亲自结束这场闹剧，就听到那位大小姐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