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城之下那一场大战,直将曹兵杀退了五十里。张合引着大军于褒城西北方约六十里处又下了个大寨。原本那个,早已被薛冰和赵云引着兵马趁势夺了过去。其中粮草,亦一并失了个干净。
而此时薛冰已经和赵云退回城中,而城外则有许多兵士,正在负责清理着战场。
“哎?这人似乎是个将军?”其中一个兵士在收敛尸体时,发现一大旗之下竟盖着一名将军。
“我看看!”旁边似是一什长的军士行了过来,瞧了眼那躺在地上的尸身,说道:“应当是位将军,只不过这人被践踏成了这般模样,也够凄惨的了。”瞧了一阵,扁了扁嘴,遂对那兵士吩咐道:“将其好生安葬了吧!另外别忘了记上,将官一名!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杀死的……”
此人乃是被薛冰使弓箭误杀的那将,正是夏侯德无疑。原来这夏侯德被薛冰一戟扫下马去,被郝昭救了性命,随后便被自家军士抢回阵去,自以为逃得了性命,哪知道张合与郝昭联手依旧不敌薛冰,败退而回。大军被赵云引兵趁势击溃,匆忙间随着大军向后逃去,亦未曾注意过身后状况,竟被薛冰那一箭射穿了心脏,直接毙命。乱军之中,却也不知被何人所杀。可怜其死了还不得安生,被自家人马践踏而过,尸身毁得不成样子,竟叫人认不出到底是谁来了。
却说张合引着大军退出五十里重立一寨,着人清点兵马粮草,以及损失状况。而自己则与郝昭同坐于大帐之中。打量了一阵,张合道:“你唤作何名?现任何职?”
郝昭答道:“属下姓郝名昭字伯道,乃是太原人,现于军中任骑兵什长。”
张合心下一惊,问道:“竟止一什长?”
郝昭答道:“属下从军日短,这什长却还是在来汉中之前提拨的。”
张合这才了然,答道:“我观伯道勇武过人,任一什长,岂非委屈?不若待我禀明夏侯渊将军,将你升为部将。”
郝昭忙道:“谢将军提拔!”
正言间,左右来报伤亡情况,张合令其简略报之。左右报曰:“褒城一战,我军出兵五千,战败。当阵损失战将焦炳,而后经查,夏侯德将军于乱军之中中箭落马,想是丧命矣!另,逃散兵马一千,乱战之中死亡六百余人,损失人马共一千七百人,另有伤者四百余。粮草辎重损失大半,具体数目还在清算中,不过根据现有粮草估计,还能食用十天。”
张合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他却未曾想到居然遭到如此惨败,五千兵马一战就损失了一半,而且还折损了两员战将。尤其是夏侯德,那可是此次统帅夏侯渊的侄子。如今于阵前折了其本家亲戚,如何交代?这一下,便连发现了郝昭这般人才的喜悦也被这事冲的一干二净。
“将军,如今之计,不若退回定军山去!”郝昭见张合坐在那皱眉不语,本不想打扰,奈何实在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张合道:“伯道所言甚是,我等于此,怕也无法攻下褒城,不若退回定军山,与夏侯将军再行商议一番!”
郝昭道:“然将军不可就这般退去。”
张合道:“此言怎讲?”
郝昭道:“今我军于阵前大败,敌将定不能坐视我等安然退去,若将军引兵直接撤退,定遭来敌将追击。”
张合闻言,思索了一阵才道:“伯道所言甚是,然我等当如何才可安然退去?”
郝昭寻思了下,轻声道:“不若……”其声甚低,直叫人听不清楚,张合却是整个身子探了过去,这才听得,只见其边听边点着头,听到最后,竟笑出声来,赞道:“伯道此计甚妙,便依此计而行!”
随后唤过左右,吩咐一番,又着郝昭引部分兵马安排一应事宜,直到此时,张合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一条长长的血痕。这伤口正是最后要退时,与薛冰对拼了一招,被其拿戟刃划伤的。
“将军,属下替您将郎中唤来了!”张合正瞧着那伤口,突然闻得自己亲卫之声,遂抬起头来,对那亲卫道:“恩!你且下去歇息吧!”然后将那郎中唤到身边,请其为自己包扎。
当日,张合着全军于寨中歇息,并且收拾物事,准备次日便退回定军山。而薛冰派出的探子在观察到这些情况后,立刻回报于薛冰知道。
“张合要撤退?”薛冰正坐于帐中,与赵云商议着何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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