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斜坡,上面树木茂盛,叫人瞧不真切内里。
过了片刻,两军各自摆好了阵势,杨昂打马而出,以长枪指对面道:“来将留下姓名!”
对面王平提刀而出,喝道:“我乃巴西王平王子均!今我大军至此,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杨昂闻言,于马上大喝道:“无名之辈,犯我疆界,我今定叫你有来无回。”遂策马提枪,直取王平。他心里算的好,只要先取了这人性命,而后再挥军掩杀,定可一战而退全敌。
王平在前瞧了,亦拍马而出,提刀杀奔杨昂而来。片刻功夫,二骑交错而过,杨昂那一枪未曾刺到王平,自己却险些被王平一刀削了脑袋,此时额头上已然流下了冷汗。
二人回马,复又斗了几招,王平大刀招招奔杨昂要害而去,杨昂勉强抵挡了十多回合,再也支持不住,拨马望回而走。王平在后见了,如何能放其逃跑,大刀向前一指,身后五千兵马齐发了一声喊,便向前冲杀了过来。
奈何杨昂见机的早,此时已然逃出了一定距离。回头见王平已然赶不上来,遂于心中打定主意。“且先退后一阵,然后再报此仇!”他心里盘算的很好,哪知还未逃回本阵,便听得西面林中一声大喝,随后一枝骑兵便杀了出来。
“燕人张飞在此,敌将还不快下马受降?”其声如平地一声震雷,直震的杨昂头晕目眩。再加上张飞身后那三千铁甲骑兵,光是那三千副全都披着铁甲的架势就足以吓倒许多人。更别说这三千人还提着兵器向着自己冲杀过来。
那树林本就离杨昂本阵不远,便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三千铁骑已然杀入了阵中,加上当先那人乃是当世猛将张飞张翼德,寻常兵士如何拦的住?但见张飞一马当先,手上丈八蛇矛舞的好似一团豪光,每一下刺出有若毒蛇吐芯一般,若杀的性起,一矛扫出,不知带倒多少兵士。而他身后,三千铁骑军仗着自身特点,完全不在乎远来弓箭,只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敌兵之上,手上长枪一枪一个,有时还以枪杆扫打敌军,借着从山坡上冲下来的劲势,便是被扫一下,却也是保不得性命。而这三千骑兵一路急奔,汉中兵士与其交锋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有的反应快的还能挥下手中兵器,不过却全完力道可言,丝毫伤不得这些尽披铁甲的骑士。不过片刻,这八千兵士就被这三千铁骑杀了个对穿。张飞带着骑兵奔出一阵,而后兜了个圈子,复又杀了回来。
杨昂此时虽然已经退回中军,只是他瞧见那张飞之勇猛,加上身后三千披着铁甲的骑兵,寻常弓箭伤之不得,近了身,砍得轻了也没甚效果,被其硬生生在自己的部队上划出一条大大的口子后,居然未曾留下一骑,其心里如何不惊?如何不惧?回头瞧瞧,那王平也引着兵马杀了过来。心下更慌,他知此时己方败象已呈,很难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遂引着身边部分兵马,向着南江的方向逃了回去。
此时他的部队被张飞领着铁骑军给硬生生切成了两块,其中一块被王平引着大军给缠住,脱身不得,而他还算幸运,身在未被缠住的那一部分里。当下引着残余的兵士退了下去。张飞此时已然调转好了方向,重新杀了过来。杨昂在前面瞧的心惊胆颤,只盼望那铁甲骑兵没有寻常骑兵的那种追击能力。
也许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虽然有一小部分兵士被张飞赶上,大杀了一阵,不过时间过的久了,铁甲骑的速度便渐渐的慢了下来,慢慢的被杨昂给甩的远了。
却说张飞在后面紧追了一阵,虽然杀了不少敌军兵士,却发现敌将杨昂渐渐跑的远了,回头一望,却见手下三千铁骑奔的是越来越慢,遂大骂道:“都TMD没吃饭吗?怎的跑的这么慢?”
左右有骑士告曰:“将军,铁甲厚重,战马经受不住。急奔了这一阵,战马已然疲乏不堪了!”
张飞听了,嘴里又骂了一句,念道:“这铁骑军冲击力确实惊人,从近万人的队伍中轻松杀了个对穿,却未损失一名骑兵。奈何这骑兵的快速全都没了,如今追个敌人都只能追一半。真是……”念到此,竟不知如何说了,只好叹一口气,道了句:“看来这首功,我又没戏了!”
再说那杨昂,引着两千败军急忙忙奔南江而回,只道回到南江,再收拢些败退下来的兵士,当可再与其一战,并且,当着人望主公处报信,请其派兵来助。“五千!不!要一万!不,一万五!”杨昂想到了那恐怖的铁甲骑兵,心中不断推算着当向主公要多少援兵。
估摸着两万兵马应当足够,又想起是才领军之人乃是大名鼎鼎的张飞张翼德,遂于心中骂道:“那个探子,等我回去定要砍了他的脑袋!张飞至此,居然也探不出来?”可怜那探子只是远远的打探一下军中帅旗,如何能看到张飞至了?
杨昂正寻思砍那探子的脑袋,南江已然出现在视线当中,不过面前不远处,却横着一支人马,一杆帅旗立在当中,上面一个大大的薛字正迎风飘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