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智波图怒喝一声,对冲过来的那咔马不管不顾,只是高举着【镜神】朝水门斩去。
但那咔马毕竟不是三年前那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了,现在的他早已将体术、剑术、搏击之术融会贯通,并自成一派,不是宇智波图想无视就能无视了的。
“图,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见昔日的好友还想攻击水门,那咔马又气又怒,他将右手的骨剑,抛向左手,然后右手抽出脊柱,左右同时开弓,攻向宇智波图。
唰唰刷!
那咔马的攻势很快,力道也奇重,手里的两把骨剑或劈或刺,或突或挑,舞得密不透风。
宇智波图不精通剑术,勉强抵挡了几下,脸上、身上就被划出了几个口子,鲜血顿时从伤口流出。
“既然你们非要挡我,那我就只好先把你给杀了!”
宇智波图看到凛草拿着水门的断臂走水门身旁,心中一急。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解决水门,一会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个完全体的水门。
而且之前,他若不是用【镜神】的特殊性阴了水门一手,胜负还犹未可知。
宇智波图这样一想,便不再犹豫,他故意将【镜神】掷歪,插向水门的身前。
动态视力极好的那咔马果然上当,在判断那把粉色的刀刺不中水门后,就果断对宇智波图发动了下一轮的攻势。
“只要我一直进攻,让图没有时间发动瞳术,就能把他留下来了。”
然而,结果却出乎那咔马的预料。
前面的宇智波图,竟突然变成了那把原本掷向水门的粉色长刀!
“该死,凛草小心!”
但是那咔马的提醒还是晚了,和【镜神】互换了位置的宇智波图,还是用苦无刺穿了水门喉咙!
温热的鲜血撒了凛草一脸。
她那双茶色的眼睛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水门哥,你为什么不躲?”
朝思暮想的宇智波图就在身边,但是凛草不没有看那个已经出落成青年的男人,她神色木然地将水门的脑袋抱在怀中,然后着急忙慌地把手臂递了过去。
“快咬我的手臂啊,水门哥!”
她的声音充满了急切,但是一息尚存的水门却充耳不闻。
他依旧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执拗而倔犟地看着面前那张酷似宇智波见月的脸。
大量鲜血从破开一个口子的喉咙涌出,他的声带剧烈地摩擦着,发出了咿咿嗬嗬的声音,像是一台卡了带的录音机。
宇智波图听懂了,这个男人在弥留之际依旧在强调着:我波风水门知恩图报,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见月的事情!
他顿时如梗在咽,但又说不上后悔。
人的嘴或许会骗人,但眼睛不会。
当年,在那个失去兄长,本就充满绝望的下午,正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让他彻底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让他在往后的余生中,只能在悔恨和痛苦中渡过。
波风水门,他该死!
宇智波图漠然看了一眼倒在凛草怀里、气息全无的男人,缓缓站直了身体。
余光中,泪流满面的凛草朝自己不停地说着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