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冯氏正好跑出来,眼见得前面,几个皇子们联袂而来,她看准了云臻,朝他冲了过去,谁知,云臻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朝旁边一让,那小冯氏身子收不住,一把抓去,正好抓住了走在前头的皇太子的衣领,皇太子被抓得几乎倒地了,两厢撞到一起来,小冯氏身上素色裙子也不知怎么地被染了一大块血迹,倒在地上。
恰好明露赶到,见了后,连忙大呼,“哎呀,冯侧妃小产了,快叫太医!”
这一撞,竟把个侧妃撞小产了,偏太子的衣摆上也沾了一点,一想到是女人那里流出来的,他顿时觉着晦气不已,一脚朝冯侧妃的肚子踢去,丝毫不管这是不是云臻的侧妃,“走路不长眼的东西,叫本宫沾这些污秽,本宫瞧着你是不想活了?”
倒是云臻,反而上前去,一把抱起冯侧妃,“小产?怎地会小产呢?是不是弄错了?”
明露道,“没有弄错,冯侧妃的确是怀孕了,是她跟太后娘娘说过的。”
云臻将她放到了侧殿,冯侧妃哭得喘不过气来,谁能想到,她能够在她夫君的怀里时,竟是这般光景呢?她这会子肚子的确也痛得难受,太医过来把完脉,对云臻道,“王爷,侧妃腹部受损,恐怕这辈子都再难有身孕,至于小产,侧妃处子之身,怎地会小产呢?”
“那血是哪里来的?难免叫人生疑。”
“回王爷的话,那不是人血,是鸡血,微臣闻着应是公鸡的血,莫非冯侧妃是用此来驱邪的?”
云臻转过身来,看着捂着肚子痛得生不如死的冯侧妃,“罢了,应不是驱邪的,皇太后在天有灵,哪里有什么邪灵?此事也不必张扬,这关乎本王和四皇子的体面,该怎么说,应不用本王教你吧?”
这太医初来乍到,八皇子又是权倾朝野的实权皇子,眼见这所谓的侧妃不过是个用来演戏的道具,何苦他要掺和其中呢?
冯侧妃听得如此说,以为云臻是在为她着想,不肯叫她犯下欺君之罪,心里荡漾不已,伸出玉手,可怜兮兮地喊道,“王爷……”
云臻淡淡地瞥了一眼,负手而立,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抬头看到四皇子夫妇进来,他便忙朝四皇子迎了过去,“四哥,借一步说话!”
云宥也是为他而来,便与他联袂出去,在一片花荫树底下,云臻开口道,“四哥,十三弟出事了,已经半年依旧是生死未卜,是太子的人杀了他,若德母妃在天有灵,不知道她会如何伤心,我听我母妃说,她临去之前最担心的是四哥你和十三弟。”
云宥沉默良久,有一幕,他迟迟都忘不了,他记得那一年下雪,他提着酒去秦郡王府,正好云臻和他的小舅子还有十三在喝酒,酒席上,十三出言不逊,被云臻惩罚,要他在廊檐下跪着,他故意在那里喝酒喝了很久,他看到云臻的目光不停地朝窗外飘去,眼里满满都是心疼之色,只是碍于他在,才没有叫十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