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外人看来的风光无限,而我,真的就那么幸福吗?”我苦笑一声:“小荣子不满自己的哥哥被柳妃杖毙,却将这恨意连带上了我,不论是柳妃中蛊暗杀我,还是小荣子最后的刺杀令我中毒,都令我几乎丧命。可是,最令我伤心的,却不是这些。毕竟,在后宫中生存,必须经历各种艰险。”
我感激地望一眼羲赫,同时心中也起了层层波澜,只是面上十分平静:“不过我却也感谢那次刺杀,让我知道了羲赫对我的心意。”
羲赫握了我的手:“那是我该做的,薇儿。”
二哥的目光久久落在我与羲赫交握的手上,眉微微挑了挑,却没有说什么。
“你说,最令你伤心的,不是那些,那是什么?”片刻后,二哥一双虎目牢牢盯着我,羲赫也不解地看着我。
我深深吸一口气,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二哥震惊并且暴怒,但是,我却还是要说。
“父亲的死,并不是病重。”我轻轻吐了出来,却似乎用尽全身气力。
“你说什么?!”二哥几乎不能自抑地站起身来,双眼都充满了血丝。
父亲的去世,因为西南的战事,他不能回来。我想,没有办法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二哥、三哥和母亲,应该会引为一生的憾事吧。
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归家那晚,李管家告诉我,父亲的死,是因为有人下毒。”我闭了眼,那晚的情景再次出现在脑海,我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波动,因为孩子的离开,我的恨意,再次涌上来。
“是谁?告诉我,是谁?”二哥双手紧握成拳,几乎是吼了出来。
“父亲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的声音几不可闻。
“薇儿,这话不能乱说。”羲赫脸色一变道。
我摇摇头:“李管家当晚便投湖死了,而且我想,他不会拿这样的事来骗我。”我的泪掉了下来:“我也不愿这是真的,可是,他以死来证明,我还能如何去怀疑?”
“薇儿,这件事若没有查明,还是不能妄下定论。”羲赫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他不时望一眼二哥,毕竟,二哥手中握有军权,若真为此想做什么,也不是不可能。而朝中能与二哥相抗衡的将领,无非也就羲赫一人而已。
二哥双眼通红,声音冷得如同凝了冰霜一般:“李管家的死,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
“鸿翔,你也冷静。”羲赫站在我与二哥之见,面色沉重:“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做这样的事。”羲赫深深看一眼我:“你是他心爱之人,他怎么可能要你伤心?”然后又转向二哥:“更何况凌相之前已经辞去宰相之位,手中权力全部交还给了皇帝,他没有理由赶尽杀绝。”
我摇摇头:“可是他曾亲口承认了,他所做的一切。”我用手背拭去泪水:“他亲口跟我说,他没有想到,他收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羲赫惊骇地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的目光掠过他:“可是二哥,我并不希望你为此去做什么。”我浅浅一笑:“要做的,我已经做过了。”
二哥看着我:“你做过什么?”
我垂下眼帘:“父亲下葬后,我曾经刺杀过皇帝,只是没有成功。”
“薇儿,你!”二哥和羲赫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没有给她们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继续道:“我虽使他重伤,但是却没有成功。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他也没有给我机会。”
“可是皇上没有迁怒我凌家。”二哥看着我道:“还给了褒奖。”他想了想,似乎明了:“这是补偿,而且你有了身孕。”
我点点头,有摇摇头:“其实,以我所为,满门抄斩不足为奇。那些褒奖,皇上说,是为了孩子,可是,我觉得,他有一部分,算是在赎罪吧。”
羲赫看了我一眼,对着二哥道:“其实凌相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我也没有办法接受,但是,这是皇命,无人可挡。”
“难道我们就要坐以待毙么?”二哥愤怒起来。
“鸿翔,你冷静。”羲赫的手搭在二哥肩上:“薇儿重伤了皇上,皇上没有怪罪,已经是开恩了。作为臣子,你我都知道的。至于凌相之死,我觉得,还是有细查的必要。毕竟,皇上后来收手了。而且,他收手时,应该是在知道不会造成凌相死亡的情况下。以太医院之力,凌相应该会好起来才对。所以,不排除有人借机得益。”
羲赫的声音十分冷静,这是我们这些处在事情漩涡之中的人没有办法拥有的。其实静下心来来想一想,也确实如他所说。只是那时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办法去细想。
二哥点了点头,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接受了。
“裕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凌家世代忠良,不会做出忤逆之事的。”二哥平和道:“更何况如今边境并不安稳,国家更不可能内乱。”二哥笑了笑,笑容中全是无奈:“我还是分得清孰重孰轻的。”
羲赫赞许地点点头:“我与薇儿已经抛弃身份,但是凌相之死还是有疑点,你回京之后,还是查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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