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首富,孙立飞府邸。
孙立飞坐立难安,紧皱着眉头,不停踱步。
他已经在客厅溜达了两个时辰,孙峰是他的独子,他当然不想让孙峰死。可是一想到两万两银子,他就心疼、肺疼、肝疼……浑身都疼。甚至,他觉得,当年他妻子去世,他都没这么心疼过。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孙立飞脑中。
“老爷!刚才有人扔进来一个盒子。”
“嗯?”孙立飞没好气的问道:“什么东西!”
仆人面带难色的道:“老爷,您自己看吧。您看完可别太伤心。”
孙立飞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啊!”
孙立飞惊得大叫一声,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
手指滚了出来,上面的血迹还没干透,血腥味远远的就能闻到。
孙立飞脸色一变,他小心翼翼的捡起手指仔细看了看,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儿子的手指。但有一点他很肯定,这是绑匪的警告!
仆人规劝道:“老爷!您别伤心!或许这不是少爷的手指!”
“不!肯定是峰儿的!”
孙立飞站起来,大吼:“快!告诉管家!让他立刻准备两万两银子!快!快去!”
仆人听到吩咐,连忙跑了出去。
“两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孙立飞脸色发白,手捂着胸口,呆呆的坐在地上。心里不停的念叨,“两万两啊!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一年的收入,就这么没了!”
……
毛承斗吃完晚饭,小手拉着柳如是在新买的宅子附近散步。
他买的这处宅子,离毛府很近,距毛府也就两个路口的距离。他是故意拉柳如是出来溜达,好让毛府周围的邻居看到。他想让邻居们知道,他已经搬出来住了,真的跟母亲大人没关系了。
柳如是边走边说:“钰儿!你们实在是太胡闹了!如果孙公子回府,他爹发现,他手指没少。你们合伙骗他爹的事,不就露馅了?”
毛承斗笑了笑说:“如如,孙峰又不傻,随便说句谎话就能圆过去。他可以说,绑匪很仁义。是剁了到约定时间,还没交赎金人的手指。假装是他的,吓唬人的。”
“哼!”柳如是心想,小骗子,你真是没有一句实话。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毛承斗微微一笑,想起seven饭前的时候,过来禀告,孙府的人马大肆出动,看来像是在凑银子。这场绑架戏,还是挺照着剧本走的,没跑偏。
只是摆在毛承斗面前的是,到时候怎么收银子。他又不傻,银票可不能收。这时的银票,跟后世的记名支票差不多。如果去银楼支取银子,都有据可查。那就只能收银子了。两万两银子差不多两千多斤重。
三两个人是抬不动的,到时一定要伪装一下。想到这,毛承斗边走边想伪装的办法。
毛承斗想得入神,并没有发现路旁一辆马车上,一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目光充满仇恨,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林杨手上用力,使劲的握着手中的刀把,开口问道:“少爷,现在就动手吗?”
林青摇了摇头,口气不善的道:“不!上次就因为一时冲动,才落的这个样子。这小王八蛋不好对付,我们一定要好好谋划一番。一定要做的天衣无缝,不能留下任何线索。这小崽子是毛文龙的种,要是我们杀了他,被发现。我们林家庄一百多口,谁也别想活。”
林杨有些害怕的道:“少爷,要不算了!”
“算了?”林青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的腿都断了!能就这么算了嘛?放心好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这些年我们做了那么多次活,我爹、我爷爷,他俩都看不出是我们做的。就衙门里那些混吃混喝的捕快,更不可能抓到我们。放心好了,这次只要做得漂亮,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想到是我们做的。我们再观察几天,找个好机会下手。”
“知道了,少爷!”
……
今日是孙立飞与绑匪约定好,交银子的时间。
天色黑了下来,孙立飞带着几个仆人,赶着两辆马车,到达绑匪指定地点。
这是西湖边的一片芦苇地,芦苇差不多有一人多高,稍微一弓腰,就看不到人影。
“怎么还没到?”
孙立飞有些着急,银子都准备好了,绑匪人呢?怎么还没来?
这时,芦苇林中传来脚步声。
李立飞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四个大球飘在空中,球中间能看到火光。
球越来越近,孙立飞刚才还纳闷,怎么球怎么会飘在空中,看清楚之后,他才明白,这就是四个大号的孔明灯,“灯”底下栓着绳子,系在一顶奇怪轿子的四角。
这轿子外面全是黑色,如果不是灯照着,远远望去,根本就看不出有东西。
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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