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有恭不会让自己活埋,一会就该自己跳出来了。
谁知道,土都快把毛有恭盖住了,只留一张脸,漏在外面,他竟然还躺在那,一动不动。
“大哥,您看,是不是把三哥拉出来啊?三哥来的路上,一直在喝酒,我估计,他是喝多了。”two向毛承斗禀告道。
“one把小恭拉出来。”
one领命,跳下去拉毛有恭。
“别拉我!把我埋在这!我要永远跟莲花在一起。”毛有恭誓死反抗,一副谁再拉他,他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悲伤的酒鬼最难劝,毛承斗摆摆手:“算了,再让他躺会吧。one你带两个人,留在这里。等小恭醒酒,你们再封土。我们先回去了,要不然城门关了,今晚就回不去了。”
“是,大哥!”one也没办法,谁让他平时与毛有恭关系不错呢。只能陪着酒鬼,在墓地呆一晚了。
“魏世林咱两没完!你不是看不上莲花只是个侍女吗?老子非让你遗臭万年,连侍女你都配不上。”毛承斗坐在轿子上,心里不断地诅咒。
不知是不是毛承斗诅咒灵验了,这日魏世章府上真的来了客人。
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弟弟未来岳父,也是他至交好友张圭章。
张圭章曾任山西盐运司判官,官至刑部员外郎,现赋闲在家。魏世章知钱塘后,与张圭章相识,俩人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张圭章得知魏世章幼弟还未成亲,正好他也有一个适龄的女儿未嫁。两家便订了亲,成了亲家,待魏世林科举高中之后,回来完婚。
“贤弟,为兄有个不情之请。小女近日突染怪病,小女与令弟的亲事恐无法完成。还请贤弟帮令弟另择佳人。”张圭章抿了口茶道。
“这……”魏世章一时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毛承斗帮莲花出殡的事,现在是满城皆知,他也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亲家这么快就来悔婚。
张圭章偷偷用手捅了捅身前的幼子。
一个八、九岁与毛承斗现在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开口说道:“魏叔叔,今日怎么没见你们家那负心汉呢?”
魏世章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圭章脸色一变,训斥道:“煌言你怎可听风就是雨!哪来的负心汉?”
魏世章内心苦笑,你们父子就别演戏了。
张圭章拱手道歉:“贤弟,小儿年幼,满嘴胡言,请贤弟别放在心上。”
魏世章怎么会不明白老张心意已决,话都说成这样了。他只能开口道:“既然令爱生病,亲事就这么算了吧。如张兄不弃,令爱病好,小弟仍愿完婚。”
张圭章起身道:“贤弟,为兄告辞。”
“来人,送客!”
张圭章还没走出大门,就听身后一声狂啸。
“滚出来!”
魏世林蹑手蹑脚的从内屋出来,“大哥,您别生气!小弟是冤枉的!”
“跪下!”魏世章大吼。
魏世林自小父母双亡,他是大哥魏世章带大的。长兄如父,魏世章一声跪下,他吓得立马跪倒在地。
“孽畜!孩子都有了,你还冤枉!”魏世章抡起家法就打“啪!”
“大哥,污蔑啊!这都是毛家那小崽子胡扯的!”魏世林很冤枉,哪有当天行房,第二天就知道怀孕的。这不是赤果果的污蔑,还能是什么?
“啪!”魏世章耳光抽了上去,“冤枉!你哪冤了?不事学业,整日流连女色。这是大哥教你的嘛?”
魏世林一看大哥真生气了,也不敢反驳,乖乖跪在地上挨打。
见大哥打的累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魏世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大哥禀告。
人家不就是买了个通房丫头嘛,真的不知道她是被拐卖的。得知后立马就送回毛府了,她自己想不开自杀了。管我什么事啊?再说,就是我想娶个丫鬟,大哥您也不会答应啊。是毛府那小崽子,像小疯狗一样胡闹,咬着我不放。
魏世章一听,自家弟弟还真没怎么做错。也只能训斥几句,让他好好读书。他也有些生张圭章的气,老张这是不信他兄弟的人品啊。
“弟弟啊,咱爹娘死得早。你可得争点气,等后年秋试,高中之后,咱娶个好媳妇,让他们看看。”
魏世林连连点头,“大哥,您放心吧。”
魏世林刚回自己屋,下人就来禀告。
魏世林知道毛承斗各种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他不想听。可是也得知道,毛承斗到底污蔑了什么。便派下人一路跟着。
“公子,毛府在那丫鬟的坟前,还立了个跪像。怎么看,怎么像您。”
“啪!”魏世林手里的茶杯一摔,当时就气炸肺了,小崽子,你这是要让我身败名裂啊。小兔崽子心真黑啊,杭州岳王庙里,岳飞墓前便有一座秦桧的跪像,那跪像身上可天天都是一堆痰啊。真要让他这么玩下去,自己岂不是会跟秦桧、陈世美一样,遗臭万年。
“来人!给我去把那坟平了!”魏世林吩咐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