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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秘密,原本并不属于唐真。
www.tsxsw.com 但如今,唐真已经变成了玄奘,那么,这个秘密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他的秘密。
不说其它,光凭身体中依然还在剧烈挣扎的执念他便不得不揭开这布包中的一切。
或许,其实与执念也毫不相干,只与某人偶尔回光返照的原则有染。
指间轻捻起一张白色的绸绢,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苍白的绸绢渐渐映入清澈的瞳孔,随着那抹苍白不断延展,便又有无数鲜血淋漓的事实跃然其上。
猝不及防,那些事实瞬间闯入唐真的心扉,如同盛开的牡丹,凌乱而冶艳。而艳红铺满了瞳孔,绽放到了极至,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直到眼角有温热的东西爬下,唐真这才缓缓放下白绸,他伸手一抹,苍白的手指上也仿佛染上了一片猩红。
再落一眼,手指上仅仅是几滴温意未散的清泪而已。
而蓝色碎花布包内,也只不过是浅躺着一张淋漓的血书和一件女子的汗衫罢了。
猛地从榻上站起,唐真的额头上冷汗涔涔,暮春的凉意却刺痛着他的胸口。
“你这家伙,又不是我害死了你。大不了帮你完成你生前的执念便是,何必死了还这般阴魂不散!”
几天来,这样的情况他早已经极为熟悉,心中狠狠地骂咧了几句,而后推开禅门,让潋滟的阳光尽数照射在自己的身体上。
不知是刚刚的承诺安抚了残留的执念,还是柔和的阳光温暖了渐凉的身体,刺痛的感觉瞬间退散,而全身更是如同不远处那一片片翠绿的柳芽儿惬意舒展。
当然,全身的舒适的唐真心中可一点都不舒坦。他很明确地知道,若是自己不把那家伙生前的执念完成,这种欲仙欲死的疼痛只会比大姨妈来得更加频繁勤快。
十八年来,一位叫做玄奘的和尚摩顶受戒,坚心修道,天资绝艳。可或许就是因为这般绝艳聪颖,万事都要追寻本源,所以对于父母的追寻和执念才会如此根深蒂固。
世人不晓,但唐真知道;那位玄奘和尚在与一个酒肉和尚辩经讲义之时,被对方一句“你这业畜,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识,还再次捣什么鬼!”给活活得气死了!
虽然,刚穿越到对方身上的唐真甚至会觉得这个结局有些荒唐可笑,但是随着那些破碎的记忆渐渐融入自己的脑中,随着那个逝去的玄奘在他的心里渐渐丰满,他的看法也同样改变了不少。
也难怪,人生于天地之间,禀阴阳而资五行。而这一切都是父母所给,若是这般孤寂十八年,换作谁都会产生这般彻骨铭心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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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空气格外清爽,而升起的朝阳随意地将禅房前的石砖小院分割成少量暖橘和大片冷紫这两种分明的颜色。在微冷的色调之中,禅院后面柳枝和雀鸟在鸣叫,与隐隐传来的禅唱相和,便组成了一曲沧桑中略带清新的挽歌。
或许,诗人也会对砖缝中坚强挣扎着的无名花草一番感叹,继而写出动人的诗章。
只可惜,唐真不是诗人,他吟不出动人的诗章来。不过,他的心中的确感慨万分。
原本以为只不过是简单的认亲而已,搞不好生父生母权势滔天的话,或许还能想办法为自己通融通融好蓄发还俗。
只是未曾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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